傅明玉看着秦瑞那副嘚瑟的模样,顿时哭笑不得。
秦瑞如今是镇北王,既然半夜能来天香楼也是天香楼的福气,等伙计将秦瑞让进去,又将掌柜的叫出来,天香楼就忙活了起来。
秦瑞知道傅明玉饿了,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便是傅明玉开口阻止他都不行。
“你今日辛苦了。必须要大补一番。”秦瑞夹了一块樱桃肉给了傅明玉。
傅明玉苦笑,“这么多,真的是浪费啊,吃不掉的。”
“吃不掉,咱们就带走给慈济院的人带去,总不会倒掉的。”秦瑞给了傅明玉个安心的眼神。
门外又传来敲门的声音,秦瑞蹙眉,“不是说这里不用你们伺候吗?”
“还有一道菜没上。”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秦瑞看了看满桌子的菜肴,他记忆之中应该是都上完了的。不过他还是说了一声,“进来吧。”
不多时,一名老者端着一盘子羹汤走了进来,他低着头,脚步有点蹒跚。
傅明玉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他,便觉得有点面熟,“咦”她诧异的低语了一声。
“怎么了?”秦瑞还以为她是身体不适,于是放下了筷子,随后就发现她的目光驻留在这个老者身上,于是疑惑的看向了这名上菜的老者。
“王爷,王妃!”老者上完菜之后就跪了下来,“罪臣有话要说!”
“你是……”傅明玉看着他,脑子里面忽然闪过了一个人,诧异的说道,“你不会是陈静天的副官吧!”
老者顿时泪流满面,他抬起了头,卸掉了脸上的伪装,果然,这哪里是什么老者,就是陈静天的副官王润才。只是当初在临川见他的时候,他还是意气奋发的,可这才半年多的时间,他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就连脸上也多了几道伤疤,有一条更是横贯他整张脸,似乎要将他的脑袋劈成两半一样。
要不是傅明玉记性好,还真的不敢相认了!
“陈静天认罪之时,便说你畏罪潜逃了。”傅明玉冷下了面容,“如今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何事?”
秦瑞也暗暗的护住了傅明玉,他感知了一下周围,并没感觉到有其他高手存在的气息,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王爷,王妃,罪臣已经在这个天香楼隐姓埋名的做跑堂的做了三个多月了,日日都期盼着能有机会见到王爷与王妃出现,今日终于被罪臣等到了!”王润之赶紧磕头说道,“王爷和王妃不要误会,罪臣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将自己知道的告诉王爷与王妃!”
“你都知道什么?”秦瑞寒声问道。
“当日,我家元帅知道自己罪责难逃,是他下毒害死了王爷的父兄,此事被发现,他唯有死路一条,但是他让末将先走,为的便是想要将京城的家眷给保全下来,他知道此事一旦东窗事发,一定会连累妻儿,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将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便是皇上不牵连元帅的家眷,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们。于是他想让末将先行回京传话,将夫人和公子护送离开。”王润之说道。
“你说的他们是谁?”傅明玉抓住了他言语之中的重点,问道。
“王妃,智雅不是普通的修行者,他是金帐王庭九皇子身边的幕僚,他原本是咱们大燮朝人,只因为家族犯法被发配边疆之后又被漠北人掳走,自幼便与金帐王庭九皇子一起长大在汉奴营里面,后来九皇子得势,便带着他一起离开了奴隶营,他痛恨大燮,更痛恨秦家,若不是当初秦家举报他们家贪墨军饷,他们家便不会被查抄流放,便也不会当了奴隶。”王润之说道。
“你说的这个智雅是曹家的人?”秦瑞的眉头一蹙,问道。
“是的。”王润之点了点头。“智雅的确是二十多年前的督粮官曹家的子嗣。他很多年前就潜伏回了大燮,听闻咱们的陛下沉迷修仙,于是就假扮成了修仙之人,还自己给自己弄了不少神乎其神的技艺,搞的周边的老百姓都以为他是得道高人!所以周家去寻访修仙之人的时候,就找到他了。”m.gΟиЪ.ōΓG
“按照你这么说,他的确是和周家没什么联系了?”秦瑞蹙眉问道。
“要说完全无关也不可能。”王润之说道。“周家的确不知道他是漠北的细作,但是人是周家举荐到陛下身边的,周家也想利用他来影响陛下。事实上,他的确是影响了陛下,就是周家差点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是他蛊惑陈元帅下毒的吗?”秦瑞问道。
“的确,但是还有一人也在蛊惑陈元帅。”王润之说道。“如今这人已经是位高权重了,而且还将我家元帅之前的位置取而代之!”
“郑文轩?!”秦瑞和傅明玉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对!”王润之的眼底蹦出了几分怒意,“他几次前来找我们家元帅,说若是秦家人还在漠北边关,我家元帅便不能稳坐漠北的位置!虽然没有明言要除掉秦家人,但是言语之中完全是引导着我家元帅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