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不是叶云归拦着,江峰年早让人把他手掰折了。 岑默这才想起来,自己迷糊间还做过一个梦。 梦里他终于如愿以偿握住了一直想握的那只手,所以他说什么也不舍得放开,就那么把人抓了一整夜。后来手的主人实在困极了,只能和他同塌将就着睡了一宿。 若他没记错的话,他梦里好像还抱着人说了不少胡话…… 是那种江峰年听了能当场把他废了的那种胡话。 “你家公子……他后来说什么了吗?”岑默有些紧张地问墩子。 “公子说,你话太多了,等你什么时候能管住嘴了再来看你。” 岑默闻言一怔,心尖猛地涌起了一阵悸动。 他没想到,在他将自己的一颗心那么彻底地摊开了之后,叶云归依旧愿意来见他。 “替我给你家公子传句话,就说……我叫岑默。” “就这一句啊?”墩子问。 “嗯,就这一句。” 随后墩子就去朝叶云归传了话。 不多时,他又带来了叶云归回的话。 “我家公子说,这话你那晚发癫时早就说过了,他不仅知道你叫岑默,还知道你幼时给过他肉包子,少年时差点成了他的男宠。公子还说,你要是没话可传,就留着精力好好养伤,养好了伤好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他如今没有俸禄了,养不起太多人。” 岑默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那晚说的胡话,应该是把人惹恼了。 但叶云归恼归恼,却还愿意搭理他,这让岑默不禁松了口气。 “你再帮我传句话,就说……岑某可以带着整个踏雪投奔,问他可否赏一口饭吃?” 墩子闻言只得又去朝叶云归传了话。 不多时,他又匆匆回来了。 “如何?”岑默问。 “我们家公子说,可以考虑。” 叶云归说,可以考虑! 岑默悬着的一颗心送算是慢慢落下了。 他拄着拐杖走到廊柱边,看着院中的落雪,只觉心中从未如此满足过。 他想,上天待他总算不薄,给了他守着那个人的机会。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大意。 他会竭尽所能护着那个人,也护住对方在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