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还在外头候着呢,叶云归也不能将人放着不理,让墩子把人先带进去安置。 “那人谁啊?”江湖朝墩子问道。 “那是殿下的朋友。”墩子道。 岑默的身份比较敏感,墩子不敢未经允许朝旁人多说。 “表公子,咱们这汀园里空着的地方不少,您看您是喜欢住靠近水榭的院落,还是喜欢住离花园近的?”墩子问他。 “你安排我和表哥住一起,我好不容易见着他,好多话要和他说呢。”江湖道。 “这……”墩子闻言叫苦不迭。 他们几人都知道,在皇陵时岑默一直和殿下同住,两人那关系自是不言而喻。要是安排表公子去和殿下一起住,那可就热闹了。 前厅里,叶云归坐在茶桌前煮茶。 岑默坐在一旁,目光从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一路游移,最后落在了他的脸上。 “有件事情知会你一声,栓子来了以后,我为了让他不再躲躲藏藏,给他安排了个护卫的身份,这样他来回走动也方便。”叶云归道。 “嗯。”岑默对此并未反对,反而问道:“殿下没让人给岑某安排身份?” 叶云归一怔,抬眼看向他道:“那我总得问问你,想要什么身份。” “我想要的身份,只怕殿下给不了。” “说出来听听。”叶云归将茶往他面前一推,示意他尝尝。 岑默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见到我母后了?”叶云归问他。 “嗯。”岑默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给他,又道:“若不是出了点意外,我昨日就回来了。” 叶云归一听他说有意外,吓了一跳,忙问:“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情,只是瑞阳公主一直在宫中陪着皇后,我不好现身。”岑默道。 白日里他等不到机会,夜里又不好趁着皇后休息时擅入,所以才耽误了不少时间。 “我姐姐?”叶云归忙问。 “嗯。”岑默点了点头。 叶云归顾不上其他,忙将信拆开了看了一眼,眼睛立刻就红了。 大概是因为太过激动,他握着信的手微微有些发颤,“我不是跟你说传个话就好,你怎么还让她写信?万一被人发现,我母后就麻烦了。” 他口中虽然略带责备,但目光却落在那封信上一直没有移开过。 待他将信匆匆看完,当着岑默地面,将信烧了。 “其实不必如此。”岑默道。 “我不敢冒险。”叶云归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岑默:“谢谢你,岑大侠。” 岑默一笑,只看着他没说话,眼底带着点玩味。 叶云归知道他还惦记着好处呢,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多时,外头传来通报,说是有客到。 叶云归起身,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朝岑默道:“京城认识你的人多吗? ” “知道我的人不少,但见过我长相的人不多。”岑默道。 叶云归这才放心,他既然要将岑默留在身边,就要防止在这种事情上出纰漏。 他迎出厅外,抬眼一看,便见几步之外立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此人长相周正,气质温润,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殿下。”来人朝着叶云归行了一礼。 叶云归几步上前,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姐夫,你怎会来此?” 这人正是叶云归的姐姐瑞阳公主的驸马——路景渊 “卢先生托人给我传了信,说殿下今日要在汀园设宴,我便来了。”路景渊道。 叶云归下意识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是想看他身后有没有跟着什么人。 路景渊见状忙道:“没朝殿下知会之前,不敢让公主贸然前来。” “该当如此,姐夫快请进。”叶云归说着将人迎了进去。 路景渊下意识看了一眼立在叶云归身边的岑默,略一颔首,提步进了厅内。 “先生说要找人代他前来,没想到竟是你。”叶云归道。 “殿下离京前再三叮嘱,不许去皇陵探望,但公主对殿下一直颇为担心,与我商议了好几次,想让我托人去皇陵打探一下殿下的近况。”路景渊叹了口气,“只是我……” “姐夫,你做得很对。”叶云归知道他要说什么,忙打断了他。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路景渊关心公主,怕公主被叶云归牵连,是人之常情。叶云归不仅不会怪他,反而会觉得庆幸。 以他从前那种境地,若公主贸然与他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