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喜欢历史吗?”顾知许笑着问道。 高越点头,“喜欢。”说着还扬起了手中的小人书。 小人书是顾知许带回来的礼物,正是一本三国演义。 “我也想要这样的礼物。” 突然,谭凯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知许愣了一下,转头看了过去,两人的交流不多,更多是礼貌客套的对话。 但谭凯文从出生就在国外,接受的是国外的教育,有话直说,有事更是直接表达,所以他想要,是真的。 “抱歉,小人书只有两套,如果您想看的话,可以跟越越借阅。”顾知许笑了笑。 高越明显有些不情愿,看了一眼一旁正在看书的陆励雪,她轻声道:“凯文叔叔,你其实也可以跟雪儿姐姐借书看的。” 谭凯文闻言,爽朗的笑了,“好,不过越越看完之后,能不能借给叔叔看呢?” 高越点头道:“可以。” 谭凯文看向顾知许,“我在国外,一直就很感兴趣,回来后,我希望能更多的接触到咱们民族的文化。” “那去逛逛博物馆或者去故宫转转,会让你更了解民族文化和传承。”顾知许提议道。 “嗯,我会的。”谭凯文点头道。 陆励雪看了一会儿,便将书给了谭凯文,“你要帮我读吗?” 谭凯文没有一丝犹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声音温和,抑扬顿挫,声情并茂。 陆励雪坐在他的对面,听得特别认真。 顾知许见到这一幕,内心很是触动。 她是没想到陆励雪会这么快就接受一个陌生人,看两人之间的相处,这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可能是察觉到顾知许探寻的目光,讲完小人书上的故事后,谭凯文看向顾知许道:“我们聊聊。” 顾知许也正有此意,对于陆励雪,她有责任也有义务照顾好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在国外,拿到了心理学的硕士学位。”谭凯文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能看得出来,陆励雪她是受过重大刺激后,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顾知许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带她看过医生了,只是国内对于精神类疾病还是不如国外先进,现在只是吃药治疗,而之前情况比现在还要严重,那时候她不跟外界有任何的交流。” 谭凯文沉思片刻,“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试试。” 顾知许知道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了,但这何尝不是一个办法,她之前也带陆励雪去了首都的医院,医生的建议都差不多,对于未来是否能恢复,医生也不敢保证。 谭凯文看得出顾知许的顾虑,他轻笑道:“你放心,我不是骗子,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论文,就是对于这类精神疾病的研究。” 顾知许摇头,“我只是害怕期望越大希望越大,太久了,她浑浑噩噩这么多年,我既期待着她彻底的好起来,又害怕她面对未知的一切。” “我能理解,像这类病人的家属,多少都有些母鸡护小鸡的心态,但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病人其实是想好起来的,只是她们还需要一个助力或者是一个契机。” 谭凯文的话中夹杂着不少英文,他虽然从小就被家里训练着说汉语,可语言思维还是英文,有些词汇,他第一时间根本就想不起来。 但顾知许却完全没有任何障碍的跟他沟通。 “你英文不错。”谭凯文夸赞道。 “你汉语也不错。”顾知许笑了笑,“以后就麻烦你了。” “那你可以跟我说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谭凯文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认真。 顾知许将她知道的关于陆励雪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又将之前受到刺激病情严重的事情也一并告知。 谭凯文闻言,眉头紧蹙,他为陆励雪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对于她的病情,也同时觉得棘手。 顾知许见他神色不太好,心下一紧,就怕谭凯文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OK,我知道了,我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然后找出确切的治疗方案。”谭凯文沉声道。 顾知许刚才竟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就怕谭凯文给陆励雪判了死刑,一口定音,说不能治疗了。 但好在他没有,“辛苦你了,谭医生。” 谭凯文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名医生?”他从来了之后,一只没有聊过自己的职业。 “观察,因为我是一名医学生,而我的母亲是一名外科医生,你们好多生活喜欢,甚至是小动作,都有相似之处。”顾知许看向他,唇角微扬,浅浅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