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没想到还是有过前科的罪犯,心中更加戒备。见两人用充斥恶意的眼神盯着温如窈,她眉心一皱,下意识侧身挡住那些令人不 适的视线,冷声道:“她不会变异。”
“笑话,你说不会她就不会?”刀疤狞笑,盯着苏幸的眼珠子转了转,裤腿一抖,忽然弄出把匕首掉在地上,他一脚踢到苏幸那边,咧咧嘴说:“你可想想清楚啊妹妹,她要是变异了,第一个会死的就是你,不如趁现在把这怪物弄死,对你也有好处。”
苏幸低头瞥了眼脚边的匕首。
刀疤男见她没说话,以为她动摇了,笑笑说:“知道你们女生在这样的世道有个同伴不容易,你杀了她,以后就跟着哥,哥肯定保你安全无忧——”
“闭嘴。”
刀疤话说没说完被苏幸嫌恶地打断,不怒反笑:“嘿嘿,我还就喜欢有脾气的,之前那个被我奸了的女生,就跟你一样烈,最后还不是被我办了?咱进去也就没几年,这不又出来了?听说那女的得精神病了,哈哈,别说,让一个人永远活在阴影里,还挺有成就感的,哈哈哈……”
男人张着嘴得意大笑,甚至没注意到苏幸和蜷腿缩在地上的瘦弱男都抬起头,眼神阴寒地看着他。
“铮——”
利刃划过一道直线破空刺去,刀疤男笑到一半,察觉眼前闪过一道银色的影子,条件反射往旁边躲了下,匕首就划过他脖子侧边,深深扎进身后集装箱坚硬的金属壁上,戳出一个深窟窿。
男人一怔,伸手摸向脖子,热乎乎的一手血,剧痛瞬间让他哇哇惨叫。
不用怀疑,刚才若不是他下意识一躲,那把匕首会直接把他的喉咙割成两截,而不仅是划破边沿的皮。
“啊!我的脖子!疼死老子了,你这个贱——”男人伸手捂着脖子,反
应过来后,指着苏幸哇哇大叫。
刺耳的公鸭嗓令人反胃,苏幸一手扶着温如窈,另一只手随便向旁边一探,摸到旁边一根空着的粗铁链,想也没想,狠狠用力一拽,铁链固定在集装箱上的那一端被直接扯断,被苏幸使劲一掷,在空中旋转着,朝刀疤男砸过去。
“铛”地一声,略长的铁链在集装箱顶部撞了一下,才砸在刀疤男脑门上。
“老,老大!”瘦子扑过去大叫了声,见刀疤直接倒地不起,人不知断没断气,瞬间不敢出声,扭头又惊又怕地看向苏幸。
耳边终于不聒噪了,苏幸晃了晃手腕,又“铛”地一下,扯掉了铐住她右手铁链的链尾,接着又帮温如窈的也卸掉,扶着她的肩膀,想让她更舒服地靠在墙上,但对方似乎陷入了完全无知觉的深度昏迷,即使已经献出肩膀给她靠了,温如窈的身子还想没骨头一样往下滑,没办法,苏幸只好忍着一丝微微的别扭,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一低头就能看到温如窈无可挑剔的精致侧颜,苏幸顿了顿,懊恼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还会走神想别的。
温如窈除了额头有点烫,呼吸心跳都正常,人却莫名其妙昏迷了,不得不让她担心那道被黄蜂划伤的口子。
可如果真的是因为那道伤口,苏幸现在也没办法帮她,如果被外面军队的人发现异常,对她们只会更加不利。
好在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苏幸此刻只能赌一把,希望温如窈只是暂时身体不适,明早之前会醒来。
她正垂眸思索,忽然听到几声轻微的脚步靠近,皱眉抬起头,却见之前一直没开过口的那个身形清瘦的大众脸轻声走过来,放了一瓶没开过封的纯净水在她跟前。
苏幸抬头,挑眉看了他一眼,蓦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难闻,相反的,是那种似有似无,又有点魅惑的女士香水的味道。
但……
苏幸有些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个长相普通的清瘦男子。
只是把水放在苏幸身边,大众脸没有再靠近,起身时,左眼熟练且快速地看着她眨了一下,抛了个眉眼。
“……”
苏幸脸上的表情
僵硬,不只是诧异。
除了对这样一个男人却会熟练且妖娆,并莫名其妙地抛媚眼感到极度的诡异外,她竟然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以前在哪里见到过有人做同样的动作?
大众脸放下水就走了,离开时一双死鱼眼还朝她胳膊上的肌肉瞄了瞄,勾唇一笑。
苏幸:“…………”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晚,集装箱内没有一个人再开口说话。
苏幸为了照顾温如窈折腾到很晚,这样的环境也令她毫无睡意,一直到估摸凌晨,她才撑不住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刚睡着,就被一阵巨大的轰鸣声惊醒。
密集的枪声,坦克履带的轰响,炮弹的轰炸声,仿佛就从她们旁边体育馆的方向传来。
“来了。”
枕在她腿上的温如窈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