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里面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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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幸也被这怪物的反应惊到了，有些发怵对上那双凸出的眼球，心底却是一惊。
虽然它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但透过那颗光秃秃的脑袋和依稀辨得五官的脸，苏幸不知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好像在哪见到过这张脸，那是……
郑行军的脸！
或许不是通过脸，但这一刹那确定的感觉，连同容器里怪物的反应也异常剧烈。
“你认识它？”
从惊诧中回过，苏幸对上徐薇直勾勾的视线。
她抿唇想了想，点头道：“错，我认识他。”
单茗歆都知道变异体之间存在感应的事，那同样作为研究人员，徐薇想必也知道，既然已经被她发现的异样，勉强否认反而更易起疑。
“是在市区的商场，当时他是那支幸存者小队的头目，我们被他救下，你知道的，那种情况一般人都会选择……互帮互助。”
“互帮互助？”徐薇轻笑出，“根据它现在的状态推算，想很早之前变异的初兆就很明显了，你们什么时候分道扬镳的？”
苏幸眨眨眼睛，她不是善于撒谎的人：“天前吧，记不清了，在外面总是提心吊胆，时间是最不紧要的事。”
“那为什么要脱离它？你有个同伴吧，怎么到这里的？”
对方的问题连珠炮一样砸，苏幸暗自捏了掌心，顿了两秒道：“……就像你刚才的，他变异的特征很明显，情绪越越不稳定，喜欢食人血肉，我们无法忍受就逃出了，然……中途被人搭救，就到了这儿。”
她的辞十分模糊，细纠能发现漏洞，不过徐薇看起并不在这些，她是直直盯着容器里已经完成变异的郑行军，唇边依旧挂着温和的弧度：“你知道吗？现在研究它是我唯一的课题。”
苏幸怔住，侧眸看向容器里爬爬去的郑行军。
“我并不觉得现在对人类是世界末日，相反，这是又一个新的契机。”徐薇音很淡，像喃喃自语，却清晰一字一字掉进苏幸耳朵里：“让人类再次飞跃成的契机。”
“……”
苏幸呆呆站在原。
徐薇也不在她的反应，手指隔着透明的容器对着郑行军点了点，：“它是完成整个变异过程的二代变种里反应最平稳的一，如果能早点找到它，实验不定也能成功。”
“我一直在研究帮助人类成功免疫进化病毒负面危害的方法，但目前为止，有一次成功……”徐薇停顿了一下，改口道：“不，曾经有一次无限接近于成功，可惜……”
“进化病毒？”这个名词苏幸第一次听到，那篇实验日志里提到的是α命体。
“是啊，我称它为病毒，一种异星病毒，但如果可以成功克服它，就剩下进化了。”徐薇转过身看着苏幸，摊手无奈笑了笑：“但大多数人并不认同我的观点。”
苏幸沉默望向容器里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郑行军，许久，沉问：“被迫变异的人类，最终能变成……他这样吗？”
徐薇有回应，是饶有兴致看了她眼，转身打开旁边一个小隔间的玻璃门，示她跟进。
是一间储存各种药剂试管的房间，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墙。密码锁嘀嘀响了两下，门重新重重关上，苏幸扫视四周的瓶瓶罐罐，不知道她这是何，开口问：“为什么选择带我这里？如果你的缺助手，我本科学的是文，可帮不到你什么。”
回答她的是徐薇的一轻笑，对方坐在靠墙的一软椅上，左手勾住耳廓扣着的一银白蓝牙耳机，明显不是在和她话：“清空1号实验室前厅的有人员，目标将在30秒释放。”
苏幸眉心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徐薇起身打开墙壁上的一块触屏面板，水润的杏眸像含着一汪春水，毫无攻击：“你不是在问人类变种是否都逃不过沦为怪物的结局吗？我在做的就是要给你一个好的答案，可万事想要成功，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在徐薇唇边愈发古怪的弧度里，苏幸隐约听到一电子门锁开启的脆响。
药剂室外，关着郑行军的容器里，方形透明门徐徐升起，最终完全打开，原本暴躁的怪物动作一顿，纹丝不动蹲在容器里。
秒过，一个黑影闪电般冲出了狭小的牢笼，脱离特制容器，它宛如重获新，强壮的身体像枚子弹一样，在房间里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