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没走呢。
两人一个怒火万丈,一个恨不得和周老太这个祸头子能有多远就多远,结果周老太竟然还腆着个脸,这么阴阳怪气。
不是看她年纪大,时国蓉非得当下就给她个大耳巴子。当下瞪着周老太:
“堵我家门口干啥呢?让开!”
那凶狠的眼神,让周老太一激灵,下意识让开路。等回过味来,好险没给气晕了,转头就去看李全友:
“你就看着你媳妇儿这样对我?”
求人还想摆架子,也真是撞了邪了。
“你爸你妈呢?让他们出来。我跟你说全友,别打量着你姐夫不在家,你们就这样糊弄我老太太……你们掂的这点儿东西,我也不稀罕,想让我帮着把今天的事瞒着你姐夫也行,你这媳妇儿你今儿个必须得教训一下,然后咱们再上你大舅哥那儿说道说道……”
本来李全友就因为被姚大力的烂事给连累,不得不去面对大舅哥而烦死周老太了,结果这才刚出门,又被堵上,对方还口口声声拿周鹏威胁他——
事实上对那个眼睛恨不得长到天上的三姐夫,李全友也是厌烦的很。
眼下既然得了李根生老两口的嘱托,当下也不客气:
“说道啥?婶子你这么牛气,堵我家的门干啥?您去堵人公安局的门不妥了?”
“或者您给我姐夫挂个电话,让他发个话,让人公安把您那姑爷给放出来……行了您,要没事儿就赶紧家去,我和国蓉还有孩子还得去我大哥那儿看看呢。”
“还有啊,我爸妈被您这么吵吵了一通,头疼病又犯了,这会儿已经睡下了,您啊,该去哪儿忙就去哪儿忙吧。”
说着提着东西绕过周老太,那恨不得马上远离的模样,就好像周老太是啥瘟疫似的。
眼睁睁的瞧着那两口子提着礼品带着娃走得越来越远,周老太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合着刚才都是她自作多情了,李全友和时国蓉会拿着东西出来,可不是要给她赔罪的,而是赶着去看姓时的那家泥腿子呢。
一时气的眼前直发黑,高一脚低一脚的回了家,周芳可还满怀希望的在家里等着呢,瞧见她回来,赶紧迎了上来,边擦眼泪边满是殷勤的询问:
“妈,咋样了?”
看女儿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桃子,周老太顿时心疼的没法,却也只
能把在李家的遭遇给说了出来:
“那一家子挨千刀的……你先别哭,我这就去给你弟弟打电话!”
就不信儿子发话了,李家人还敢这么着慢待她。
只可惜赶到邮局,人家已经下班了。两人辗转反侧之下,几乎是一夜没睡,第二天天不亮就跑到邮局那里等着,结果电话倒是打通了,却是找不到人。
好容易在打了足足十多通电话,终于盼来了周鹏后,电话那边的周鹏一听说是他姐夫进局子了,那叫一个不耐烦,直接打断周老太的话,说他既不是公安局长,又不是县长,找他有啥用?没啥重要的事儿,别这么一通通的挂过去。把他的大事都给耽误了。
听着周鹏那边应该是真有急事的样子,周老太根本连告媳妇儿和亲家那边状的机会都没有。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周老太也终于后悔了——
早知道姓时的背后也是有大靠山的,她干啥要惹这又臭又硬的一家人啊。
到最后也没赚一分钱不说,还把女婿给赔了进去。看自家女儿那模样,怕不得怨她一辈子!
出了这档子事,周老太和周芳哪里还有心情再经营小饭馆,索性直接关门了事。
这一通闹剧之后,时家早点铺子的生意越发蒸蒸日上。按照尹招娣的意思,可不是正好趁这个机会扩大规模,时国安却没有点头,依旧按照之前每天二十笼的量做——
这会儿已经是十二月初,距离高考也就十多天了。
又有前几天姚大力犯的混事,时国安真不是一般的后怕,连着好几天,都是在噩梦中惊醒——
做生意挣钱不就是为了老婆孩子日子能过得好吗?饭铺子生意什么的,根本和老婆孩子没有可比性。这也就是苗秀秀和孩子没出事儿,不然,他一定会后悔终生。
这样的想法之下,时国安几乎每夜都要起来好几回,悄悄看看老婆再去闺女儿子房间瞧一眼,确定他们都没事儿,才能回去躺会儿。
白天更是来来回回一天六趟接送,更是一遍遍叮嘱苗秀秀,只要不是他亲自过去说,谁捎话都甭信。又把同样的话嘱咐了几个孩子。
倒是苗秀秀心态还挺好,看时国安每天早上都顶着个黑眼圈,心疼的什么似的。安慰他说,别太焦心,学校和住的地方就隔了一道街,能会出啥大事儿?
又保证说肯定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每天都等着他接,时国安的心才好容易安稳点儿。
随着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不但时国安越发紧张,就是时樱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每天早起和晚上睡觉时,必然会督促着苗秀秀喝热牛奶——
时樱言之凿凿,说什么晚上喝热牛奶有助于睡眠,早上喝一天精神都好……
除此之外,赵洺岐和林鹤轩也分别买了不少好吃的从中都寄过来,嘱咐时国安一定要注意给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