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国师之外,后头还跟着数百位御林军。 “国师大人这是何种意思?”白暖暖笑了一声,带了些嘲弄。 国师跟着笑了声,详装糊涂:“微臣不过是领了陛下的旨意,郡主心中若有怨言,还是自行同陛下言说为好。” “这么多年不见,你倒真是让我有些惊讶。”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令使国师脸上的笑瞬间僵硬在了面上。 想笑却笑不出来,面上显得有几分滑稽:“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白暖暖却没顾忌着他,自顾自地说道:“怕是下次见面便是在天道宫了,许久未见几位师弟师妹们,倒也甚是想念。” 何清寒彻底阴沉下去了脸色。 “嘭——” 进入长秋宫查办的太监与御林军尽数被轰了出来,模样极惨,哀嚎不已。 听着声儿,白暖暖特意回了个身,看向来人有些没好气地埋怨道:“叫你手脚轻些,要是国师大人又在殿前说了些什么,我这不是更加有嘴说不清了?” 扫一眼满地倒着哀嚎的人,傅羡之眉宇轻折,有些厌恶:“他们,过于聒噪。” 唔。 白暖暖撇撇嘴。 算了,大师兄说什么都是对的。 两人若无旁人的情状令使本就情绪崩乱的何清寒,心中更加嘈杂。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傅羡之,眼中有着敬畏与不甘。 很清楚地知晓自己与傅羡之之间,他绝无半分战胜的可能性。 “来人,将安庆郡主押往昭狱!” 一声令下,带着几分充斥着的咬牙切齿。 话音刚落,傅羡之掀了眼皮,只一眼便叫人震慑在了原地。 四下还都是疼的苦苦哀嚎的太监侍卫,刚才他们都看得清楚,这锦袍黑衣的男子,只是抬了眼,看了一眼罢了! 现在,这男子又伸手将安庆郡主揽住,一副护着的模样。 叫人忌惮又无可奈何。 白暖暖抬头看了眼天色,算了算吴清岚来回的脚程,也算是差不多了。 刚这么想着,她便伸手拉住了身侧人的衣袖。 后者侧眸瞧来,薄唇轻启,带着几分询问:“怎么了?” 白暖暖歪了歪脑袋,看一眼那面如锅底的何清寒,低低笑了两声,扭过头冲傅羡之笑得狡黠。 “听说昭狱里关押的都不是凡人,五师弟都如此盛情邀请了。师兄呀,你怎么能这么不解风情呢?” 初闻无伤大雅,再是仔细一听,其中满是学问。 傅羡之深深瞧着她,眼底有着纵容:“好。” 在他们身前的何清寒,目眦欲裂。 后知后觉的御林军们面面相觑。 “方才安庆郡主说了什么?五师弟?” “我们国师大人竟也是天道宫的弟子吗?” “那国师大人为何还如此急于将安庆郡主捉拿,入昭狱?” “快别说了——” 何清寒沉着脸:“安庆郡主被恶妖附身,如今已胡言乱语蛊惑人心,实乃恶兆。” 这话说得白暖暖发笑,笑了好一阵,眼角晶莹的泪花都溢了出来,这才堪堪止住了笑。 她站直了身子,好整以暇:“我且问你,这话你自个儿信吗?” 何清寒几近是咬着后槽牙才说出来的话:“将安庆郡主,与她身边的同党,即刻全都押往昭狱!” “违者者,即地绞杀!” 白暖暖啧啧称奇,像是在嘲讽何清寒此刻的威风。 宋国京城。 精心乔装打扮一番后,吴清岚三人出现在朱雀街王记烧饼处。 “大爷,这是银两您收好。” 将几枚铜钱递过去后,吴清岚喜滋滋地拿着三份烧饼。 一扭头,便对上孟清荣那紧皱的眉头,目光直直地落在他手中热腾腾的烧饼上。 就好像是,他做了如何大逆不道的事那般。 “修习之人金丹以上便该自行辟谷,若是人人都想你这般不多加以节制,让浊气与自身灵气逆行,又当该如何?” 孟清荣不愧是孟清荣,半点可以说教的机会,他都不会轻易浪费。 将手中的一份烧饼递给了风清瑶后,吴清岚才不紧不慢地给自己辩驳了两句。 “师兄,现在你我皆是宋国人,又哪有整日不食物来果腹的凡人啊?” “再说了,七师妹现在还堪堪只是入门练气,此番与我们下山来属实无奈。你我作为师兄,怎能不多加照拂呢?” 一句接着一句,看似好有道理,实际却是为自己的辩驳。 孟清荣眉心拢起,显然是没有被他这番话给打动。 “眼下时辰也并非三食之际。四师弟,眼下之急应是趁早寻到大师兄与二师姐。” 吴清岚并不在意,跟着走了几步:“师兄别着急嘛,师姐身边有着大师兄,是断然不会出事的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孟清荣听着,心头不免浮起些许的恼意。 连带着,看吴清岚愈发地不顺眼。 “啪!” 吴清岚一个转头,一张莫须有的诏纸便猛地一下打在了他的脸上。 当即便愤愤取下,转头瞪着罪魁祸首:“七师妹!” 风清瑶抽动着嘴角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走上前将那诏纸给拿了过来,慌忙解释道:“不小心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师兄别恼!” 将诏纸摊开,风清瑶指着上头“安庆郡主”这四个大字,努力地做出一脸天真无辜的模样来。 “我刚瞧着那边有许多的百姓围着,好奇这才施了法术掀了一张来,实在是法术不精,抱歉抱歉!” 还没仔细看诏纸的孟清荣,当即呵斥道:“你我修真之人怎的能做如此偷鸡摸狗之事?!” 风清瑶无语,当即便举起诏纸,几乎就要把那“安庆郡主”四个大字怼到他的脸上去。 “三师兄你先别骂,你先瞧瞧这上头说的,是不是咱们的二师姐啊?” 吴清岚当即便变了脸色,与孟清荣互视一眼。 一念之间,三人的身形便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