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东冷笑一声,双腿交叠,“我可担不起你这小东哥三个字。”
“小东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路春儿慌张地摇着手。浓浓的恐惧已经袭满了全身。她撒了那个谎之后,傅明东其实连面都没有出,只是给她寄过来了一个文件袋。
袋子里是她历任男朋友的信息,还有一个新鲜的冒着血的手指头,他吓得两个月一直在不断地做噩梦。
这个时候她才深深的认识到傅明东是上过战场的,是真正见过血的人,他什么都不怕,威胁对于他来说其实不算事儿。而自己的嚣张气焰已经彻底惹怒了他,如果她还敢乱来,那么等待她的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仅仅这一根手指头了。
此时的路春儿早已不是刚来时候的青春可爱模样,她想起了那根手指头,鼻涕横流地跪在地上祈求着傅明东的原谅。
明安于再一次走过来想要继续打路春儿的时候被一旁的罗曼一把抓住了胳膊。
昨天晚上陆明东虽然只是给她简单的说了一下,想来这件事情对于傅明东来说影响并不小,对于他在部队里面形象也造成了影响。
虽然他和傅明东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她深知傅明东如果暴怒起来,想来谁都承受不了那样的后果。他是部队里的一只狼,怎么可能没有狼牙,怎么可能没有狼爪?一旦伸出牙齿,一定会见血。
明安于挣了挣,竟然没有从罗曼的手中挣脱。但她还是不放弃地说,“我一定要让她给东少好好认错。一定要惩罚到东少满意为止。”
罗曼听到明安于竟然叫傅明东是东少,看来现在是把自己的身份降到了最低,就为了让傅明东能够消气放过他们。
罗曼松开了手,既然想要惩罚自己的女儿。她倒是想看看这个亲妈要如何对自己的亲女儿下手,能下多重的手。
明安于倒是没有想到罗曼痛快地就放了手,她愣了一下,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陆春儿被打的脸偏到了一边,嘴角流下了血。
当她还要再继续下手的时候,傅明东伸出手阻止了她,他玩味地转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苦肉计这招我十年前就已经用腻了。你还有新鲜点的招数吗?今天我和曼曼结婚还没有满三天。您带着您的女儿来我家见了血光。您说这吉不吉利呢?”
明安于慌忙拿自己的衣服给路春儿擦了嘴角,“对不起东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实在是春儿如果再不向你求得原谅,她就真怕是活不下去了。”
“哦?此话何意?我傅明东可是从来没有为难过他。怎么现在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了我的头上。”傅明东嘴角的笑意让人发颤,明安于惴惴不安。
“自从那件事以后,春儿回家总是莫名其妙地被抢了包,被扔了鸡蛋,被泼了水,被丢了鞋,甚至被套了麻袋。最近还有人寄了信,说要绑架她。”
“我知道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她这小女孩计较。但是您身边的人肯定受不了您受的这种委屈,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我这一次来,就是带着她真诚地向您道歉,不管您怎么惩罚她都行,就是希望您的手下能够放过她。”明安于泪眼涟涟,不住地鞠躬,按着路春儿的头给傅明东磕头。
“是吗?那如果我要是把她那些丰富的履历给散播出去,这样就可以放过她,五姨你觉得如何呢?”傅明东的笑容灿烂地过了头。
路春儿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冷战,她抬头焦急地看向自己的母亲,这些东西绝对不能散播出去,否则她的人生就完了,她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也不能够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了。
明安于剜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立马陪笑的说道,“东少,你把这些东西散播出去,那不就是毁了她的一生吗?”
傅明东冷哼一声,“那上一次你女儿不也差点儿把我也给毁了吗?我报复回去毁了她的一生,难道不是应该?”
“到底怎样?才能求得您的原谅呢。”今天是彻底没有了任何的脸面,如果不是为了最后的一点尊严,她都可能跪下来求傅明东了。
傅明东像是真的在思考了一番说道,“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以后也不要和傅家有任何的联系。一旦让我知道你们和傅家还藕断丝连,那么那些东西我立刻就会让全城甚至全国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了吗?”
“不,不行,母亲。”路春儿慌乱地摇着头,绝对不行。
“你给我闭嘴。”明安于厉喝。
她转头看一下傅明东,缓缓点了点头。“可以,只要东少不再追究,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
“那是最好,不过慢走不送。”解决了这两个碍眼的家伙,他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那对母女生怕他再提出一些别的什么意见来,慌不择路地就离开了。
傅母叹了一声,坐回了沙发上。“这是何苦呢?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捷径可言呢?做什么事都应该想一想,那后果能不能承担得起?”说完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罗曼倒是第一次看到傅明东这么狠厉的一面,果然惹怒了狼是不会轻易撒嘴的。
傅明东坐到罗曼的旁边,右手撑在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