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要是回来帮我,岳靳成也不至于这么嚣张。”
岳少恒说,“大哥在,柏丰蒸蒸日上,家中欣欣向荣,有什么不好。”
岳云宗:“你可别忘了,就是他,抢走了你心爱的女人。”
这一杆子,正式戳中岳少恒的肺管子。
他拉下脸,“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还提这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抢了你的人,你还能这么风轻云淡。”岳云宗激他,讽刺他,“绿帽子戴了多少年,你……”
“够了二哥!”岳少恒锐声打断,“你要真的为我好,就不会往我伤口上撒盐了。”
“软弱无能。”岳云宗比他气势更足,“是个男人,就该把夺爱之仇报掉。”
岳少恒顿时丧气,“有什么用呢,佳希已经不喜欢我了。她过她的日子,我希望她过得好,这就够了。”
岳云宗策反失败。
他这个情种二弟,妥妥的恋爱脑。光有长相,没有脑子。快三十的人了,仍然不谙世事,纯情得很。
“难怪付佳希看不上你。”岳云宗杀人诛心,丢下这句话,目露凶光地离开。
—
春日时光短暂,四月天,偶尔能嗅到初夏的气息。
岳璞佪住院疗养了大半个月,期间,付佳希让岳嘉一去探望过老人家。
岳嘉一很懂事,说:“爷爷你快点好,康复之后,我再来陪您下棋。”
岳璞佪
久久没吭声。
岳嘉一最会察言观色,“您放心,这不是妈妈教我说的,是我自愿的。”
岳璞佪哼笑,“小鬼,比你老子中用。”
嘉一待到八点半才走,付佳希等在医院外。
送他出来的是岳璞佪的亲信,“付小姐,老爷子让我开车送你们回。”
天空飘起毛雨,温度低。
付佳希拒绝了,带着儿子,撑着伞走进了风雨里。
“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坐爷爷的车车?你明明还感冒了。”岳嘉一好奇问。
“因为……”付佳希忽然卡壳。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解释。
因为你的爸爸,和爷爷的关系剑拔弩张。
因为你的爷爷,从小不喜欢爸爸。
因为爷爷,是被你爸爸气到进医院的。
这些真实的陈述,让付佳希难以启齿。
在小朋友的心里,家与亲人,是世界上最亲昵可靠的关系。即使在她与岳靳成离婚这件事情上,他依然能感觉到,哪怕爸爸妈妈分开,但他们依旧是和谐友善,是共同爱着他的。
“妈妈,我感觉爸爸不太喜欢爷爷。还有,伯伯姑姑哥哥他们,都很怕爸爸一样。”岳嘉一不懂,“我爸爸这么好,他们为什么会怕他呢。”
付佳希捏了捏他的手,“爸爸很好,就是工作太忙,太严肃了。”
“那妈妈你经常亲一亲爸爸,他就会笑啦。”
付佳希忍俊不禁,“你个小鬼。”
岳嘉一念念有词,“那我下次跟大家解释,别误会我爸爸了,我给他们发糖吃。”
孩子天真无邪,对“好”与“坏”,“善”与“恶”分得清楚简单。
付佳希不忍把现实掰开了给他看。
其实里面不一定是美好童话,而是各种算计、虚情、假意、恩怨与是非。
岳家的亲人对你好,并不是真的好。
付佳希矛盾,纠结,同时又担忧……如果以后真的回到岳家,嘉一会不会,也被迫改变,变得虚伪市侩,变得圆滑世故。
“妈妈,我想去看爸爸了。”
付佳希回过神,点头答应,“好。”
两人到檀公馆,岳靳成很意外。
“爸爸好,你吃过饭啦吗?”
“儿子好,爸爸看到你就有点饿了。”
“因为我太香甜?”
“你是臭儿子,你妈妈是香的。”岳靳成笑着说。
“那你还不赶快吃一口妈妈。”
岳靳成抱起他,放在手里掂了掂,往客厅走去,“现在不吃妈妈,留到晚上吃。”
付佳希无语,“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哦,那我好好吃。”
“岳靳成。”
岳嘉一的注意力被新款乐高吸引,一溜烟地跑去拆封。
“对了,焦睿传了份文件,是上海的一个金融论坛,嘉宾还不错,几个我
都认识。你看看内容安排,想去的话,给你订机票。”
函件在书房,岳靳成领着她进来。
付佳希看得认真仔细,没察觉,他轻轻带上了门。
光线暗,只一盏灯,书房铺着木地板,淡淡的木调扩香石弥散。
岳靳成先是挨着她坐下,假装共同研读。
然后越靠越近,身体贴着她手臂。
“别闹,儿子在外面。”这么多小动作,付佳希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以为我买那么多乐高是为了什么。”岳靳成亲了亲她眉心,“儿子只要拼乐高,打雷都无法让他分心。”
“你才打雷。”
“我打桩。”
“……”
被他蹭的,付佳希也有点乱了呼吸,“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