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至少他们几个人现在不是传染源了,坏消息是,谁知道血神到底感染了多少人?
云州军的士兵们正在奋力保护百姓撤离。
神将知道州牧的死讯后,没有丝毫的伤心,反而是在将顾剑等人送出城后,站在城墙上组织撤离起来。
他深知这场灾难的严重性,也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
一个人两个人的死活不足以影响到他。
他必须带领云州军的士兵们保护百姓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否则他们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快!再快一点!”神将大声命令着士兵们,“一定要确定每一个出去的人身上没有红痕!”
士兵们闻言,仔细地检查着。
这些人的身上都穿着一种古怪的黑色衣服,这种衣服隔绝了一切。
所有感染了血瘟病的人都被留在了城中。
神将大声喊道:“不是不让你们走,但必须等大部队离开后你们才能离开!”
“想想你们的家人和孩子,如果把所有人都放出去,那只会让所有人都染上血瘟病!”
“难道你们没有听过这种病的传说吗?”
那些染病的人瞬间无助地哭了。
顾剑站在城门之外,忽然有一人指着他大声叫骂着。
“扫把星!他们就是扫把星!”一个人尖声叫着,“那些外乡人一来,就带来了这场血瘟病!他们应该被赶走!被杀死!”
顾剑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正是之前的州牧府上的下人。
“杀了他!”
“都怪这些外乡人!”
“让他滚。”
“还我儿子命来!”
……
所有人都将怒火却有人对顾剑等人充满了怨恨和不满。他们认为是顾剑等人带来了这场灾难,让云州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与愤怒,顾剑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场灾难的源头并非他们,而是那已经死掉的血神。
然而,眼前的民众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而已,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化作了对他们的怨恨。
就在这时,裴从司虚弱地睁开了双眼,他刚才就已经醒了,只不过相比于顾剑来说,他的体内一团糟。
裴从司轻声说道:“留在这没有任何用处,走吧!”
顾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点了点头。
辩解无济于事,唯有行动才能证明一切。
顾剑说。“好消息是我们杀死了血神,反正现在没什么事了,不如就去寻找一下解决血瘟病的办法。”
能交流的只有三人,在顾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后,沧澜直接同意,而裴从司也没有反驳。
于是众人再次上路,但这一次他们也不知道该去何方寻找答案。
……
在撤离的队伍中,一个年轻的母亲紧紧抱着自己几个月大的孩子。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但她知道她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她轻声对孩子说道:“别怕,妈妈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会有一个新家的。”
孩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懵懂,但母亲的温暖却让他感到安心。
他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仿佛那里就是他整个世界。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孩子小脚上,一道细微且难以察觉的红纹正在缓缓生长着。
在云州城陷入一片混乱,云州军奋力保护着剩余的百姓前往其他地方避难的时候,剩余被得了病的人也纷纷逃离。
事实上,由于事情紧急,加上一部分人身上的红痕可能在私密处,以至于分辨得并不彻底。
云州军保护的这一批人中,有的人是幸运的,尚未被那诡异的血瘟病侵扰,而有的人,则不幸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或腿上已经爬上了明显的红色纹路。
那些纹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更深更粗,仿佛是体内的邪恶力量在向外蔓延。
这些人被发现后要么被立刻处死,要么被丢出队伍。
逃跑的人群中,恐惧与绝望交织。
那些还未得病的人,看着最严重的情形,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种病症似乎不仅仅通过血液传播,甚至可能通过空气、触摸,任何细微的接触都能成为致命的传染途径。
恐慌像野火一般,在他们心中迅速蔓延。
另一边被留在城中的人自知,就算去其他城肯定也进不去。
于是这群人直接向着神弃之地逃去。
而最先到达的便是曾经无比繁华的新都,以往这些云州人无比厌恶神弃之地的一切。
但如今却当作了救命稻草,可来到新都后,这些逃难的人却发现这里到处充满了死寂。
当他们踏入这片土地时,发现无数的血液肉泥就那样铺在地上,尸体在树上飘动,更是让他们心中发寒。
新都的情况比云州还要糟糕,整个城市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恐惧所笼罩。
然而幸运的是,他们很快发现新都仍然有一部分幸存者,躲藏在城市的废墟之中,艰难地生存着。
云州的幸存者将他们的经历和新都的幸存者分享,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