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算远。
苏星若松了口气,“那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片山区受灾,我们是奉命来救灾的。”
苏星若把嘴往那野猪的方向撇了撇,“救灾还有功夫打野猪啊,人民子弟兵,真是从容不迫呢!”
韩扬咧嘴大笑,“兄弟们来救灾,一个个吃糠咽菜的,这畜牲还把我们驻地给拱了,不把他吃到肚子里犒劳犒劳,对不起自己啊。”
苏星若倒还真不知道,韩扬在部队里头,是这个路子的。
一时间即新奇又兴奋,双手挽住韩扬的手臂,故意拉长了嗓音撒娇道:“那我也想吃野猪肉,行不行啊韩营长?”
“行!包在我身上!”韩扬十分配合的拍了拍胸脯。
而抬着担架回来的两个小兵,完全看傻了。
回去的路上嘴巴像是被缝住了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再没有这么专心致志了。
只是他们太过于专注,以至于几次都差点儿把李鹏飞从担架里给甩出来。
走在后面的韩扬紧紧抓着老婆大人的手,只觉得又软又滑,也是苏星若坚持,按他的意思,还是得把老婆背起来下山,更稳妥些。
确如韩扬所言,一行几人往下走了也就半个小时,就看到了往日去草窝村的山路,只不过,眼下这条路被泥石流整个埋住了。
韩扬他们的部队奉命过来救灾,原意是来清理这山路,但是实际勘察过后,又做出了新的决策,与其花费巨大精力去清理这被埋的山路,还不如顺势而为,在这泥石流掩盖的区域上,再修出一条小路来,毕竟这山路本来也不算很宽,新修小路也只需要夯实加固松软的泥石流土就可以了。
苏星若他们回来的时候,这条新修的路几乎已经贯通了,只剩下最后一段衔接处的清理加固。
见路通了,苏星若当机立断,要求韩扬把李鹏飞送回公社卫生院去。
“顺带也把这边的公安带回来,你们这些外调来的军人,应该是没有执法权的吧?”
韩扬一愣,“找公安干什么?”
苏星若就把在庞家地道里看到的白骨说了出来,“那些骨头应该不是最近的,但时间也不会很久远,那个庞大坤既然知道地道,也明白怎么开,地道里的白骨,就肯定跟他有关系!”
公安还没来,往草窝村的新路就已经通了。
韩扬他们跟着苏星若,直接进了村子,对于苏星若口中庞家的那个地道,大家伙都特别的好奇。
毕竟,在这样的山沟沟里头,修建这样的暗道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那暗道因何修建,何年修建,如今又用来做什么,每一点都让人好奇。
看到苏星若从村外回来,焦头烂额站在村口的村主任都惊了,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快走几步跑上前,拉住苏星若的胳膊确定这不是幻想,当时就一拍大腿,直接跳起来了。
“老天爷唉!你这丫头,你咋去村子外头了么,说都不说一声,害得我们这一晚上好找啊!”
昨天中午,没见李鹏飞跟苏星若,也就是吴敏跟村主任家在找,到了晚上还没见人,村主任这才号召了全村一块找。
这一整夜,几乎把村子都要翻过来了,可连个人影也没看着,谁能想到,他们跑村子外头去了。
旁边帮忙找人的先反应过来,跟苏星若一块进来的这些解放军都进来了,那路……
“解放军同志,往外头的路是通了么?”
韩扬点点头,“是的,路已经修通了,不过没有紧要的事情,还是建议你们等两天再走,毕竟路刚修好,还有些泥泞。”
村民们一阵欢呼,毫不吝啬的歌颂起了解放军。
苏星若则悄悄把村主任拉到了一边,“主任,您跟我说实话,你们村里那个姓庞的人家,祖上到底是干什么的?”
村主任明显一愣,却没说话。
只是这个表情,就已经出卖了他。
没等村主任斟酌好字句,苏星若先放出了大招,“我是被庞大坤给关起来了,然后顺着他家的地道走到了山里去,命大才碰上了解放军,李鹏飞受了伤被人家解放军给送公社卫生院去了,我还让他们找了公安,估计要不了多会儿就也能过来了吧。”
“这这这……”村主任明显有些懊恼,可如果只有苏星若一个在这儿,他还有法子,但这么些解放军跟着一起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别说,那庞大坤家里的密道,跟你还有关系?”
“没有!”村主任这回反驳的倒干脆,“一点儿也没有,他们家那勾当干了上百年,我虽然知道,但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向主席发誓!”
苏星若释然一笑,“那您跟我说说,那庞家祖上,到底是干什么营生的,密道修得那样好?”
繁华都市里的老宅子,修个暗道以备不时之需,实属正常。
但在这山沟沟里大费周章去修密道,显然不可能是为了逃命,毕竟这村子四面都漏风,没有百八十号人围都围不起来,修这玩意劳民伤财的,绝对不会是为了逃命。
所以苏星若先前也有猜测,但真正从村主任的口型里读出来,盗|墓的含义时,她还是愣了一下。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