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DNA检测报告,以及骨骸上残留的组织检测显示,地窖中的女人……其中一个是王大马的妻子周福妹和另外隔壁永收村的村民,一个叫蔡金花,一个叫白小梦。”
“这些女人生前都遭受过……qf,并且骨骼上存在大量的刺伤。”
“这些刺伤上面有重复的痕迹,除了所受到的致命伤以外,其他的伤痕均在不同年份,也就是说刺杀他们的人不是在一天做到的,而是不断的叠加。”
什么叫不断叠加的刺伤?
就是指受害者在生前,被囚禁在地窖的这段时间里,在遭受侵犯的同时,被侵犯者用刀恶意刺中非要害的部位,然后等她们伤口好了之后,多次进行刺伤。
就像猫抓耗子一样,每一道伤口都是恶意满满的伤害。
法医中心出示了死者身份证明和死亡原因,以及尸检报告。
一沓厚厚的资料摆上临时指挥车的会议桌上。
这场会议禁止小朋友参加。
许晏阳大概预料到事情的真相,二话不说牵着妹妹,找牵过来搜山的警犬玩儿去了。
宁宁隔着树林回头看指挥车,那一片营地里灯火摇曳,驱散雨夜的湿冷,仿佛点亮人间的希望。
“她们很痛苦呀……”
“你说什么?”
许晏阳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低头询问道。
宁宁收回望着指挥车的目光,摇摇头:“没什么呀。”
她抱着狸花猫大佬一溜烟跑远了。
指挥车内。
一排排照片冰冷又呈现出血淋淋的事件。
第一排照片,上面是地窖三具尸骨。
第二排照片,树林里那具悬挂的尸体。
第三排照片,整个永收村的尸体和布满老鼠血脚印的现场。
暴力,凶狠,鲜血淋漓。
“你看看。”
负责查看照片的是来自西南省的鉴定专家,擅长情绪观察,一眼看中这张照片,咦了一声:“这张照片拍出来的现场……”
“有什么问题?”
老秦沉声道:“直言。”
“这个现场透出一种泄愤,发泄,愤怒,怨恨的情绪。”
专家点了点照片的一角:“你看这里的两具尸体,明显是被人故意拖拽出来,趴在地上,摆成这个样子的。”
“可是现场没有凶手的任何痕迹。”
“所以喏,现在的案件不是普通案件。”
专家明显知道点内幕消息,朝另外一边正在打电话汇报情况的特殊办事处人员努努嘴:“最后轮到他们上场了。”
老秦一个头两个大,最后一拍脑门儿,嘟囔了一句:“老子先把事情真相调查出来再说吧。”
一抹脸带着一股子狠劲,和熬了几天后的憔悴:“树林死者的女儿,找到失踪痕迹了吗?”
“我们询问过王大马女儿的学校老师。根据班主任回忆所描述,王大马的女儿学习成绩优秀,名列前茅,性格聪慧坚强,是个不屈服于自己命运,一心想要通过读书来改变人生的好姑娘。”
“所以这样的好姑娘绝对不可能在高考前夜和一个陌生男人私奔。”
“我们询问了所有的同学,他们也一致证明,王大马的女儿,王盼弟在学校从来没有和任何男孩子交往过密。”
一连串证词打下来。
老秦和几个督查都皱紧了眉毛。
“王大马的妻子连同永收村的两个女人一起被囚禁在地窖里,死前遭受非人折磨。王大马对外宣称他的女儿王盼弟和陌生男人私奔,不久后,他手里有了大量的金钱,供以吃喝玩乐……”
老秦觉得王大马的死并不简单:“连夜审讯那批村民,不光要把他们袭警的原因找出来,连同地窖的真相一块给我挖出来。”
“是。”
一旁的通讯员马上下去传令。
“外面搜山有结果了吗?”
搜山的队伍还在轮班进行搜查,大量的车辆,人员调动,供给,虽然有省厅负责批款,但一天天下来,那资金流动触目惊心。
老秦沉声道:“还没有找到老鼠的痕迹,我打算加大搜查力度。”
旁边的老储:“啊?不是没找到吗?你怎么还加大搜查力度?”
老秦淡淡道:“正是因为没找到,所以才要加大力度。”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车外阴沉沉的天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偌大的村子,这一整片的山林,居然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这不正是证明了凶手的心虚?”
“她带走了所有的老鼠,或者说他还需要这些老鼠为她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呢?”
“我大概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不过我这里还需要最后一块拼图,告诉省里来的刑讯专家,不惜一切手段,我要从那些村民嘴里撬出真相,如果他们不讲实话,或者有所隐瞒,你就跟他们讲,他们所曾经犯下的错误,要遭报应,永收村的昨天就是他们的未来。”
老秦将手里厚厚一打,关于永收村惨案现场的照片递给对方:“把这几张照片洗出来,用投影仪给他们不断地播放。”
他就不信撬不开这帮人的嘴巴。
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