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人都叫进去,别在外面待着。”
一两只老鼠也许说明不了什么事儿,也有可能是看守所本身存在的老鼠。
特殊办事处的人不敢掉以轻心,大声催促着他们赶紧进去。
赵森见怪不怪:“咱们看守所的环境虽然还可以,不过老鼠这东西还是没办法避免的嘛,你们省里来的同志可能是不习惯,对于我们来讲嘛,这老鼠还怪亲切的呢……哎哟,我操,它咬我。”
赵森捂住脚丫子大喊起来。
还没等所有人回过神来,一只两只三只无数只的老鼠从街头巷尾的阴暗角落,下水道里爬出来。
雨雾蒙蒙的路灯中,越来越多的老鼠潮水一般的向他们涌来。
“快后撤,都回到看守所内。”
在几个看守所刑警以及押送人员的帮助下,大家成功退回看守所内关上大铁门。
那扇铁门似乎给了人无与伦比的安心感。
大气没有喘匀的村民们,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惊恐:“肯定是那个死丫头又回来了。”
“警察同志她要杀我们呀,你们可要保护好我们呀。”
“对对对,警察同志快把她抓起来,最好是把她给枪毙了。”
这些人无知又荒谬的言论逗乐了赵森。
“我说你们几个,以为司法机构是你们家开的吗?”
这些人的档案在交接的时候赵森瞄过一眼。
人命案子。
多条人命案子。
强x加上虐杀。
罪上加罪,现在还能蹲看守所,纯粹是外面有人要他们命,案子还没有彻底尘埃落地而已。
等案子尘埃落定下来,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参与,其中的一个都跑不掉。
“警察同志,俺们可是好人呢。”
“就是俺们一辈子都是农民,凭啥那些婆娘去住招待所,咱们就要来跟看守所。”
“你叫俺婆娘回来蹲着,俺要去住招待所。”
赵森撸起袖子:“你们再喊一个试试?嫌弃老子的看守所做的不舒坦是吧?把门打开,把他们丢出去喂耗子。”
“别别别,我们错了。”
“求您可千万别丢我们出去。”
“我们不敢说话了。”
“您这地儿舒坦,舒坦的不得了。”
一帮村民又鬼哭狼嚎起来,他们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赵森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接过电话:“喂,秦处。”
电话里面老秦对赵森说了些什么。
他一脸严肃的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坚持到您过来。”
随后挂断电话,又紧急拨打了几个出去。
分别是给市里消防大队,灭四害总办,以及街道总办的。
都给老子睡什么睡,大半夜的全部爬起来杀老鼠。
于是西北大半个公务系统半夜闻风而动。
一群群体型彪悍的汉子们,扛着灭鼠的东西,嗷嗷叫着朝看守所冲。
看守所的大门里。
一群人蹲在里面。
时不时打量几眼大门。
“它们咋没动静了?”
这句话刚说完,就像一个放出的讯号,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哄一声在所有人耳边炸开。
“老、老鼠翻墙了,我滴个亲娘耶。”
有人看着从大门上掉下来的老鼠,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如果只是单独的几个老鼠,在场所有人都不会害怕。
可如果面对的是一群一望无际看不到头的老鼠大军呢?
没有人不会害怕。
那些老鼠踩着同伴的肩膀,叽叽喳喳的往上爬。
它们翻过看守所的大铁门,朝着躲在回廊下的村民们涌去。
“别过来。”
“滚啊。”
几个村民靠近外面的位置,脚面上爬上几只黑色老鼠。
下一秒,纷纷惨叫起来。
黑色老鼠的牙齿非常锋利,像特意磨过一样,尖锐,森白,寒气森森的样子。
一口咬下去。
隔着破旧沾满泥巴的帆布鞋,扯下来一大块脚趾皮肉。
鲜血淋漓,刺激老鼠的凶性。
更多老鼠一拥而上。
从他发出惨叫,到他奄奄一息,最后毫无生气,只用了短短几分钟。
那边正在扑打老鼠的刑警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村民就已经被咬死了。
“王四麻死了。”
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受到了惊吓,指着惨死的村民大叫起来,声音沙哑尖锐,剧烈起伏的胸口一个气喘不上来,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破风箱拉扯一样的声音,随后两眼一翻,整个人倒了下去。
可这些老鼠并没有放过他们,反而抓住的机会一拥而上。
窸窸窣窣啃咬皮肉的声音叫人头皮发麻。
大量的鲜血沿着台阶蔓延而下。
赵森声音发紧:“都往里面跑,快点。”
这些村民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在面对弱者的时候,他们像恶魔一样可怕。可在面对这些无法对抗的老鼠们面前,他们孱弱害怕瑟瑟发抖,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
地上到处都是被打死的老鼠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