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害怕听到傅弋川的嘲讽,可是并没有。
“你多虑了。”男人顿了顿,心底划过一丝不适。
原来在她眼里他做的这些事是赎罪。
车厢内又陷入寂静,空气中多了一丝尴尬。
……
黎巧巧刻意伪装一番抵达医院,她趴在黎词病房门外向里面张望。
病床上的小男孩骨瘦如柴,依旧挂着点滴,心电监测仪上心率正常。
“你是谁?病人家属吗?”路过的护士皱眉询问。
“对,我是他姐姐。听说我弟弟出事,刚从国外回来,他现在情况怎么样?”黎巧巧作势颜面就要哭泣。
“你别在走廊口,这是医院。你弟弟情况不是很乐观,依旧在昏迷的状态。”护士看了一眼床号。
三十五床的病人护士站人尽皆知。
“这可怎么办呀?”黎巧巧故意拉长音调,装作难过背过身,眼底闪过一丝窃喜。
护士见状也不想多做停留,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端着治疗盘赶往下一个病房。
黎巧巧得知黎词的情况直接拨通了黎父的电话。
她上医院外走去,语气里也盖不住欢喜。
“爸,我给你说,黎词那个小东西昏迷了。医生说,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真的?”黎
父口吻轻松,心中的怨恨也少了些许。
想当年他把这两个孩子当自己的亲生孩子当结果,中途却得知不是自己的孩子……
真令人窒息。
那些年他受过被人嬉笑嘲弄的痛苦,他要加倍的附加在这两个野种身上。
“千真万确,我刚刚在医院看过。”黎巧巧眉飞色舞,警惕四周。
话音刚落却察觉到几道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识背过身躲向门后。
“你等等,爸。事情有变。”
梨树根在傅弋川身旁,管家推着傅弋川向医院内走。
黎巧巧回头偷看一眼,看清楚了受低声咒骂,“真该死,黎书这个小贱人怎么在医院?”
黎父的笑僵在嘴角,“什么?这事怎么能被她知道了。”
“爸,被她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傅弋川跟着来了!”黎巧巧攥紧拳头,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庞就生气。
“什么?”
“我刚看到,先不说了,等我回去给你细说,万一被他们碰在当面可就说不清。”黎巧巧低声音挂断电话。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鬼鬼祟祟的跟在三人身后。
直到亲眼看见一众人进了黎词的病房心又悬了起来。
黎巧巧惊慌失措的压低帽檐,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赶
回家里。
……
黎书还未进门,便碰到拿着治疗盘的小护士。
“你是家属?”
“对,怎么了?”黎书皱眉。
护士顺嘴提了一句,“你们家很多兄弟姐妹吗?刚才也有个女的在门口张望。说是小孩的姐姐,她刚从国外回来很担心,询问了小孩的情况。”
姐姐?国外?
黎书摇了摇头,“是不是走错了,我们家只有我们姐弟二人?”
“那我就不清楚了。”护士摇了摇头。
傅弋川摆摆手示意管家去查。
黎书心理惊魂未定,推着傅弋川进了病房。
“你先回家吧,他现在这个情况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黎书拿着塑料盆打了些热水,打湿毛巾擦拭弟弟的肌肤。
傅弋川见她动作细致,蓦然想起家庭医生说她身体虚弱。
“找个护工。”
黎书摇头,“我没钱。”
“不用你出钱。”傅弋川态度坚决。
黎书更加拒绝,“我不喜欢欠着别人东西。”
傅弋川见她态度执拗,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那你弟弟的医药费?”
黎书拿着湿毛巾的手一顿。
是啊,医院现在没提示缴费可不代表以后不会提示她缴费。
黎书的眼神又暗下去。
“黎书,我不
是无偿帮助你。”傅弋川声音淡淡,“你不是想赚钱,为你弟弟治疗吗?”
“你把时间全耗在照顾你弟弟身上,治疗的钱谁出?”
傅弋川只能出此下策,毕竟照顾病人这件事真的很累人,更何况还是照顾动不了昏迷过去的人。
她又那么瘦弱帮助弟弟翻身都是一个问题。
黎书沉默不语,却将他说的那些话全听进去。
可是她在找护工这一方面并没有经验,也没有资源,更害怕找到的人不尽心。
“傅弋川。”黎书的指尖泛白,“你能帮我找个护工吗?钱我出。”
傅弋川应声,“我会派管家安排,你想吃什么?”
一转眼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没胃口。”黎书摇头。
“没胃口你弟弟怎么办?”傅弋川抬眸,言语中肯。
黎书心里吃味,“你定,我随意。”
傅弋川摸出手机在屏幕上开始敲打。
周经年早晨刚做了一场手术,现在刚下手术台,路过门口时恰巧停留。
“黎书。”周经年走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