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还能拍杂志?”
“不能,不过他是用一种……”宋晏礼目光微微顿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我懂,不过她现在除了作贱自己也没其他赚钱的方法。”
黎书拧开水瓶盖,仰头灌下半瓶纯净水。
宋晏礼:“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目前没打算,因为她一时半会还回不到原来的高度,就算能回到原来的高度,恐怕也没几个人认可。”黎书收起视线,将剩余的半瓶水又放回原地,“所以你玩不玩秋千?”
“你玩儿,我在后面推你。”宋晏礼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之后用后退一步保持着异性之间该有的距离。
“我玩了一个下午,已经有些腻。”黎书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
宋晏礼坐在秋千上,蓦然提起往事,“之前我在孤儿院的时候,院子里也有秋千。大家一起玩时,总说好排队玩,但轮到我时就开始新的一轮,我一次都没玩过。”
“有一次我气不过便与一众孩子大打出手。”
黎书心里泛酸,抬手附在他的肩膀上轻拍。
“其实在坐秋千的那段日子里,我见到过舅舅好多次。他见到我第一眼
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家坐只有一个人的大秋千。我同意了后来变遇到了你们。”
秋千微微晃荡,黎书长长舒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我之前也总是被黎巧巧抢秋千?”
宋晏礼正欲开口安慰,没想到面前的女孩却莞尔一笑,“所以你我就是上天注定的家人!”
……
市中心工作室的剪彩如约而至,收到请帖的家族基本都开参加。
黎书一身露肩奶黄色礼裙,成熟中又带了一丝俏皮与可爱。
她站在晏祁身旁对着媒体微微扬起嘴角。
锋利的剪刀咔嚓剪断红色的布匹,黎书的笑容愈发的深。
傅弋川淹没在人群中,视线紧紧落在镜头下熠熠生辉的人身上,发自内心的鼓掌。
剪彩仪式结束后,前来参加的众人进了工作室开始参观。
“哎呦,黎书这孩子现在是真有本事,之前见她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有天赋,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傅弋川的二姑傅胜兰拔高音调似乎在炫耀自家人一样。
“你糊涂了,这现在是晏书。”同行的人压低声音开始劝阻。
“晏书,晏书。”傅胜兰连连点头。
宾客陆陆续续到场,傅弋川将贺礼委托给李奕让
他转为代交。
李奕抱着盒子左右为难之后硬着头皮上场。
明明与黎书之间只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可他走完这一段路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晏小姐,这是我们家傅总让我代为转交的贺礼。”
墨绿色的盒子低调又奢华,黎书扫了一眼,淡淡开口,“李特助,这些东西你直接递交到那边会有人处理,不必亲自交到我手里。”
李奕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回头求救傅弋川。
傅弋川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抽走李奕手中的盒子,语气诚恳,“开业大吉。”
“借你吉言。还麻烦傅先生亲自将贺礼递交到那边。”黎书扬起嘴角,扯出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
她面色温柔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傅弋川的手僵在半空,迟迟没有收回,阴郁的眉间更是流窜着一股火气。
“小书!”傅淮今日更加骚包,身着一身大红色的衬衫戴着墨镜花枝招展入场,在人群中格外亮眼。
黎书微微促眉上下扫了他一眼后退一步。
傅淮长指勾下墨镜,看了一眼傅弋川,“呦,哥,你怎么也在这?你这绿色盒子里准备是贺礼吗?”
吊儿郎当的男人抬手便要扣动绿色盒子的按钮。
傅亦川眸子如同泼了墨一般般深邃,他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将礼盒递到李奕手中。
而后目光狠厉如同逮捕猎物的猛兽一般扫了傅淮一眼。
“不能看就不能看呗,真小气。”傅淮索性摘下墨镜,他直接打开手中的礼盒献宝似的地的黎书面前,“你快看看这一套画具,你喜不喜欢?我特意找人定制的,而且中间还插了个队。”
黎书望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绘画工具,蓦然想起过生日时傅弋川送的那一套。
傅弋川站在原地不为所动,视线紧紧落在交谈的两人身上。
他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
李奕看得胆战心惊,却又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黎书别接。
“真的啊?那你真是费心了。我看看。”黎书故作惊讶伸手拿过盒子的中的画具。
李奕屏住呼吸,世界突然坍塌。
他下意识看向自家老板。
傅弋川瞳孔被眼前的画面狠狠割裂,他下颚线冷硬,抑制不住的颤抖,垂落在身边的手掌紧紧攥在一起。
“做工和质地都很棒,我很喜欢,谢谢。”黎书将礼盒收起来亲自抱在怀中。
墨绿色的礼盒和简洁的白色礼盒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奕
突然觉得掌心像碰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他立刻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