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条件。” “我要三十万两白银。”江岁欢眉眼弯弯的伸出手,“现银和银票都可以。” 顾锦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侯府的嫡女竟这么小家子气么,多少人想求他一个人情都求不来,她居然问自己要区区三十万两银子。 他拿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这是五十万两银票,作为你救我一命的报酬。” 这个北漠王还蛮大方的,江岁欢欢喜的将银票收起来,喊住准备离开的顾锦,“且慢,你愿不愿意再同我做一笔交易?” “哦?” 还从来没人敢跟他做交易,顾锦突然升起了一丝兴趣,“江小姐想与我做什么交易?” “你在乱葬岗遇刺的事情已经在京城里传开了,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想要置你于死地,但是他既然能派出二三十个暗卫去杀你,说明你们恩怨不小,看见你没死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锦眼眸微眯,“江小姐,这件事与你无关,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没打算多管闲事,这只是一场交易。”江岁欢边说边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了顾锦的面前,“里面装着两颗补血丸,能够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 顾锦拿起瓷瓶,打开以后放在鼻尖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草药香钻入鼻腔,他似笑非笑道:“这么两颗小小的药丸就能救我一命?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能质疑我的医术。”江岁欢自信的昂起头,“别忘了在乱葬岗是谁救了你。” “这药我收了,你想要交换什么?” 顾锦垂眸看着江岁欢,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不会还是银子吧?难道侯府已经穷成了这种地步,需要嫡小姐卖药挣钱?” “不是银子,我想让你帮我查一样东西。”江岁欢想拿出记忆里那个神秘人给的玉佩,可是她找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到。 这时,窗外响起一声短促的鸟叫,顾锦眼底闪过一道厉光,周身的气势变得杀气森森,低声道:“我今夜有要事在身,等江小姐找到了那样东西,再来北漠王府中找我吧。” 还没等江岁欢反应过来,顾锦就一闪身消失不见了。 江岁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罢了,丢就丢了吧,反正她并不是很想找到孩子的亲爹,万一跟她抢孩子怎么办? 反正她已经向北漠王要了足够多的银子,可以买间宅子搬进去。 否则让侯爷和侯夫人看见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再误会是楚诀的孩子,那就更麻烦了。 至于和北漠王未完成的交易……罢了,迟早有机会用得上。 与此同时,在南冥王楚诀的房间里,江媚儿支开了所有下人,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看到上面的“顾”字后,她缓缓笑了起来。 那天在侯府,她无意间看到了江岁欢身上装着这块玉佩,后来她之所以抱着江岁欢的大腿道歉,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这块玉佩。 她从前见过这枚玉佩,也认得玉佩的主人,那人的身份地位之高,是她这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及的。 虽然不清楚江岁欢怎么会有这块玉佩,但是没关系,这块玉佩如今在她手上了!以后一定会对她大有用处的……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江媚儿眼疾手快的收起了玉佩,扭动着曼妙的身姿迎了上去,“王爷你回来了,今日累不累?妾身给你揉揉肩。” 楚诀温柔地搂住江媚儿的腰,“还是媚儿知道心疼人,江岁欢那个毒妇比不上你的一根手指头。” 江媚儿叹道:“嫡姐她从小在庄子里长大,难免染上一些恶习,唉,都是我的错。” “你有什么错?”楚诀冷哼一声,“若不是江岁欢回来,一开始跟本王成亲的人就是你了。” “妾身能够成为王爷的侧妃,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江媚儿搂着楚诀的脖子温声细语道。 楚诀感觉喉头一阵发痒,抱起江媚儿朝床上走去,“媚儿,本王绝不会委屈了你,不止会封你为正妃,还会以正妃之礼再娶你一次。” 二人的话语渐渐消失在床幔之中。 半个月后,京城第一酒楼月芳楼里的客人们正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 “你们听说了吗?南冥王三日后要迎娶正妃过门呢,到时候一定很多达官贵人,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什么?南冥王不是有正妃了吗?怎么还能再娶?” “你是刚回京城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南冥王与之前的正妃和离了,如今要以正妃之礼迎娶侧妃,据说这个侧妃和南冥王是青梅竹马,都怪之前的正妃横插一脚。” “好感人,没想到南冥王还是个大情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