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但就快残影的尾巴秒卖他。
……不行,我真不行了。
我强行忘记这货原身,抓住他的两只前肢提起来抱到怀里一顿狂撸。
是他要我撸的!
他需要被撸,我喜欢撸,我们互惠互利,合作愉快。
唉,孩子估计是缺爱。
没关系,很快你就不缺了,你的小伙伴们会很好地治愈你。
我一边撸狗一边这么想着,忍不住把脸贴到了小狗的头顶,不长不短的狗毛并不扎脸,毛茸茸的有点痒,但很舒服。
到钟家后,我养过小狗,虽然是养在外面。
离钟家大概两三站路,一个老破小小区里
。
我去图书馆的时候经常抄近路从这个小区里横穿,无意中发现了在角落里哼哼的一窝小狗,大狗不知去了哪里。
我不能把它们带回钟家,只能每天带着食物去那里喂。
好在小区里也有人喂它们,罐头、烤鸭之类都有。
小狗们圆滚滚地逐渐长大,不怕生,听到人声就屁颠屁颠地往这边跑。
我喜欢跟它们玩。当然,也只有它们和我玩。
在学校里,钟旋领头霸凌我,谁稍微跟我和颜悦色地多说一句话就会被他的狗腿子问候,或者像那个在温泉酒店帮助我的实习老师一样被恶整。
久而久之,就没人敢理我了。
没关系,我有小狗。
可是,没多久小狗就一只接一只地离开了,大概是被人抱回家养了。
这对小狗而言是很好的事情,我应该为它们高兴,然而我又成了一个人。
最后一只小狗被带走后,我依旧忍不住每天都过去看看。
角落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大家凑起来的小狗窝、小狗饭盆这些也都被收拾掉了,地上很干净,好像曾经的一切都是我孤单太久所产生的幻觉。
我坐在对面的秋千上轻轻晃着,一直一直地看着空荡荡的地方。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甚至产生过非常滑稽的念头:我也蹲到那里去的话,会不会也被人领养走?
那时候我还在读初中,心灵很软弱,思想很中二,会很认真地思考些可笑的事。
我希望有人把我领养走。
不用对我很好,只要稍微好就可以。
只要每天和我说说话,摸摸我的头,抱抱我,就可以了。我可以为此献出我全部的忠诚。
那个时候的我超想当一只小狗。小狗会被人喜欢而不是冷暴力。
直到大概一个月过去,我才终于接受了小狗都已经不在原地、而我也确实变不成小狗的现实,不再去了。
……
此时此刻,我贴着四眼小狗,揉着他的脖子,几乎舍不得松开。
但终究是要放手的。
楼起笙就像是那个时候我遇到的小狗,在某一段短短的时期里能给我慰藉和温暖,但终究不属于我。
小狗会被人领养走,而楼起笙则会和他的命定伙伴离开。
这都是命,我的命。
我正暗自emo,没留神何时楼起笙变回了人身,反过来抱住了我。
直到他开口说话我才反应过来。
“阿宝,怎么了?”
他低声问我,手一直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脑袋,偶尔会揉揉我的脖子,就像我刚刚对他做的那样。
明明我和他都是一样的孤单,我们明明可以一直相依为命,为什么他要是主角啊。
这个想法很幼稚甚至不可理喻,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冒出来这样自私的念头。
搞不好那个破烂系统说得没错,我就是反派潜力股,完全就有反派心理,只是太咸鱼导致出了点偏差没黑化。
我这么想着,越发把自己埋进楼起笙的怀里,脸使劲儿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多抱抱,以后就没得抱了。
以后我又要一个人了。
楼起笙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我是想家了或者害怕密石林里的妖怪,一直在低声地安抚我。
我没解释,也根本不知从何解释起,就只是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听着,感受着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短暂温暖。
像流星、烟花,漂亮,但只有短短刹那。
直到小白在旁边来了一句:“你俩是断袖吗?”
我猛地意识到旁边还有智慧生物,这太尴尬了,正要从楼起笙怀里出去,他继续搂着我,回了一句:“是又如何。”
如何你个头啊,别乱逗小狗!
我急忙推开楼起笙,瞪了他一眼,还拍打了他一下,示意他别瞎说话。
楼起笙面色不变,一把将我拉回怀里,继续撸我脑袋,说:“别管他,继续。”
继续个毛线球啊。
现代人时不时emo一下很正常,别管,扔一边不会死的,e着e着就自己好了!
我再次推开他,打手势道:差不多时间了,快进洞去查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