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确定他受伤,肯定是坚持要看看啊。
他还想拒绝,我摆出生气的脸,比划道:如果现在不让看,以后也别让我看了,我再也不出心境了!
他沉默片刻,道:“地方乱,你稍等,我稍微打扫一下……”
扫毛扫!又不是咱家!
我冲他瞪起眼睛狠狠比划割脖子手势。
他轻叹一声,只得马上让我出去。
我出去一看,确实挺乱的,显然刚才他和钟旋那个变态激战了二百回合。
再一看楼起笙,好家伙,脸上手上脖子上都挂了彩,衣服倒是崭新得很。
你还惦记着仓促间换件衣服啊!这偶像包袱到底哪儿来的!
我给他个嫌弃的眼神,他秒get,还在那儿笑呢,反过来抱怨我太急着出来了,没给他留时间把脸洗洗,刚沾了些灰。
干嘛搞得跟相亲似的。
而且小土麒麟就是小土麒麟,不懂战损的美感。(虽然我并不希望他战损)
但顾不上传递新知识给他,我先拉着他检查了一通伤口。
麒麟血厚抗打不是吹的,他没伤筋动骨,内伤更无,就是些擦伤之类的表层伤口。
但这就怕细菌感染之类的。
我忙摸出刚从心境顺出来的清水和伤药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他乖乖待着不动,垂眸瞅着我,忽的说:“要是我幼时受伤也有你疼就好了。”
到底是有多喜欢卖惨……算了,孩子是真惨。
我暂且停下手,抬头亲他脸一下以示安慰,低头继续忙活。
“怎么感觉你在敷衍我。”他哼哼唧唧地说。
感觉错了呗,自己反省吧,我没空多说!
他哼唧一阵,见我不接话(实在是没法儿接,哑巴这点不好,手被占用了腾不出空来),就岔开了话题。
“那家伙虽然身死,但魂魄逃了。”他语气正经起来,含着恨意,“待我再遇到他,必定叫他魂飞魄散!”
停了停,他有几分试探的意思问我:“他为何要带走你?好像并不是冲我来的……阿宝,你可是与他曾有恩怨?他就是你曾说的那个混账钟旋吧?”
我给他包扎伤口的手停了下来,低着头正措辞,他道:“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语气挺不情愿的。
我抬起脸看他,那小模样儿,写满了被绿而不敢言的幽怨。
纯爱幼崽一枚吖~
我抬手给他额头上来了个不重的弹指。
他越发委屈地盯着我,嘴都能挂酱油瓶子了。
这令我越发打定主意瞒住麒御那事儿了。
早说了,这家伙醋劲儿大得很。
为了家庭的稳定和睦,我酝酿了一下,边继续给他处理伤口边真假掺半地和他简单说了下钟旋这事儿。
说了上辈子作为于彦时的事。
还提了下上上辈
子作为槐玉时的,但隐去了槐玉和麒麟王那段儿,只说钟旋(婴勋)和我的仇怨纠葛。
但我表示我其实啥都不记得了,谁知道是不是钟旋这厮在瞎编呢。
楼起笙果断道:“肯定是他瞎编,他不是恶果谁是恶果!我光是看他一眼都觉恶心。”
我问他:倘若……我真的是恶果呢?
他斩钉截铁:“绝无此等可能。”
我说:万一呢?我是说万一。
“没有这个万一。”他微微皱眉,道,“你都没我恶,哪门子恶果是你这样儿的。”
“……”你安慰果的方式就是拉踩自己吗。
他说着,眉头舒展开来,好像想到了有趣的事儿,反倒笑了起来,说:“你若是恶果,那我便是恶麒麟,依旧很是相配。”
这很难评,我只能说,不要太恋爱脑……
我腹诽完,也给他包扎完了,就催他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前往芍城和主角团会合。
肯定是超过之前约定的时间了,不定那仨多担心呢。
“无妨,”他说,“我已传信给了麒铃铃。”
那我稍稍放心了。
但还是赶紧走吧,我讨厌和钟旋有关的一切。
楼起笙见我一脸嫌弃此地的样子,表示他也很嫌弃,然后就拉着我下山了。
钟旋那破地儿在一座山间,是一个山洞里,我当时没感觉异样,出了山洞后回头看洞口就觉察出异样了。
这洞口好小的,只有小孩儿才爬得进去,我和楼起笙怎么出来的?
而且洞口后面那大小高度也不像装得下钟旋那个破院落的样子。
楼起笙见我不解,解释道这蛇洞有玄机,人与物在里面会随之变小,出来就恢复了。
啊,这门技术若是拿去现代盖房子卖岂不是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我正胡思乱想着,惊见楼起笙掏出了一颗眼熟的青皮蛋:“说起来,阿宝——阿宝?”
我一秒之内离他五米远,冲他比划:这不是麒麟蛋,这是蛇蛋,钟旋的蛋。
他面露十分诡异的遗憾!
“果然不是……”
我:“……”
都说过了雄性真的不能生蛋啊!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能,啊,咱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