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笙一时不便接话,霁宁雪却也没接话,而是给我使眼色。麒铃铃和白枭垢也都给我使眼色。
“……”
不是吧不是吧,这种时候你们让我用美人计?你们这个主角团路子都挺社会啊!不如别叫主角团了,叫社团吧。
真是不管我的死活啊。
我正欲用眼神和他仨厮杀,乍闻楼起笙开口:“我们——”
我急忙打断楼起笙的话,朝判官恳切道:“十分抱歉,贸然前来打扰,但实属有要事要办。刚刚扰乱地府治安我们真是很抱歉,还请诸位大人大量原谅。”
不然还能咋滴,确实是我们理亏在先嘛,滑跪比较靠谱。
判官摇了摇头:“一切都是定
数。你们有何诉求,
不妨一说,
若我能做主的便尽力通融。”
闻言,黑无常顿时翻了个好大的白眼,然后看向白无常,给他一个“看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白无常维持着嘴角的笑容弧度不变。
“那这可太好不过,先谢谢判官大人了。”我犹豫着、试探着说,“我们想要一株蕤木。”
“蕤木?”判官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可以。此物长在奈河岸边,乃凝结意外身亡的厉鬼的不甘而生,阴气颇重,不过在地府并非稀罕物,如人世的路边野草罢了。你们若要,就去采吧。”
哎?都不问下我们为什么要的吗?真大方啊,老情人就是不一样……不不不,不是,啊呸,不是,我瞎说的。
靠,我这脑子大概是分两半,总是前脑子在前面飞,后脑子在后面追,习惯性吐完槽才反应过来把自己给吐进去了。
还好楼起笙不知道,不然我可真是自己坑自己==
这家伙在床上问他和麒御谁更厉害已经令我很无语了,但尚且还能勉强原谅,万一他发癫来一句他和判官谁厉害,我看我只能跟他离婚去当和尚了,祭司殿里那个几千岁的孩子我都顾不上了。
“所以麒御和麒嵊谁更厉害?”破烂小康不怀好意地问。
我直接无视。
“只是为了蕤木而来吗?”判官问。
当然不是。只是因为蕤木和轮回镜放在一起比较,前者显然更容易被接受,所以我先说了而已……
我极有心眼儿地说:“要不我们先将蕤木摘了再说。”
来都来了,能拿一个是一个!
黑无常马上讽笑我:“呵。”
我当没听到。
我那点子心眼子倒也没指望能瞒过三位活了那么久见惯各界百态心肠的大佬,反正装傻就好。弱者就是这么生存的啦,不然呢。
判官没有拆穿我,点了点头,随即他抬起手,便见我们旁边的奈河岸边草丛里一阵光芒闪现,两秒过后,一株生长旺盛的蕤木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没有将这东西递给我,而是递向楼起笙,温声道:“此物阴寒之极,于活物身体有碍,不便给其他人携带,你拿着吧。”
“……”
咋滴,对你情敌身体有碍就无所谓是吧……好吧,这倒确实是挺无所谓。
楼起笙一点也不客气地伸手拿下蕤木收入空间。
“若无它事,我这便送你们离开。”判官看着我,一副真诚地说,“虽然我很想与你多相处一阵,然则一来地府阴气对你不好,二来,麒御王一直在暗暗释放麒麟至阳的威压攻击我,对我不好。”
“……”
我忙又拉了下楼起笙的袖子,一面对判官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抱歉真是很抱歉……楼起笙!”
楼起笙当场耍起无赖,装逼道:“哈?我什么都没干,光是站这儿他就不行了?”
闭嘴吧你,你一个人装逼到时候打起来打的是
我们一群!我是只能含泪将你原谅了,其他仨小伙伴的心情你体谅一下啊!
果然,黑无常不爽地掏出了勾魂锁在手上状似把玩实则威胁。
我忙说:“误会,都是误会……楼起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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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叹道。
楼起笙越发恼怒,亮剑道:“与他人无关,我要和你打。”
打屁打!
我也怒了,使劲儿推了把楼起笙,冲他身上一顿打,打得他连连后退,看我的眼神极为悲愤。
悲愤你个头。
我把他打退到安全距离,这才停住手,回头对判官和黑白无常恭敬道:“都是误会,他尚且没有恢复麒御的记忆,如今还只是一只幼崽,还请不要与他见怪。”
幼崽恼羞成怒:“你住嘴!”
判官火上浇油:“唉,他不是幼崽的时候也……”
“休要多言,我与你决一死战!”楼起笙吼道。
我忽的感觉不对,皱眉打量楼起笙。虽然他确实是醋坛子,但按理说并不会在这种时候闹……属实是冲动了。
就在我疑虑之时,他已经将我一把推到霁宁雪身边,然后持剑朝判官冲去。
判官不慌不忙地祭出判官毫笔,一手握住,在空中挥洒成字,那字立刻化作了实物朝楼起笙飞去。
我急忙看向黑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