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u她表情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平心而论,顾芳菲自然希望能记起来自己。没有孩子不渴望母亲的关注和陪伴。
但是她的情况很特殊,如果属于受到严重创伤之后,身体本能规避回忆这段记忆的话,那最好的结局其实是彻底遗忘。
如果她足够爱妈妈,那应该是希望她尽可能过得好,而不是把思维局限在自己的得失里,试图道德绑架对方。
薄屿深看到她茫然无助的模样,明白此时她的内心也充满纠结,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所以他略微思索,提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可以先找心理医生看一看,然后再做决定。”
这其实是潜意识里给顾芳菲传达一个讯息,那就是当前做决定不是非常必要的。她完全可以多思考一下,得出来一个最优解。
男人的声音沉稳,此时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被顾芳菲狠狠抓住,再也不愿意松手。
她松了口气,然后用力点点头。
“那就照你说的做吧。阿深,谢谢你。”顾芳菲诚恳道谢道。
她有种预感,如果不是薄屿深的话,也许她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会遇到妈妈。
自己应该会一直生活在华国,守着属于自己的一方安稳小天地。然后彻底和妈妈变成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再也没有任何谋面的可能。
“跟我客气什么。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很期待妈妈能恢复记忆,然后让她亲自把你托付给我。”
顾芳菲抬眼,刚好撞进薄屿深幽深的视线里。
那双眼里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光芒,但是里面的炙热她还是能清晰感知到。
“之前不是已经托付给你了吗?”
顾芳菲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薄屿深会这么说。
但是男人一脸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之前的不算。顾先生德不配位,配不上我岳父的位置。”
虽然他这话是在诋毁她父亲,但是顾芳菲就是觉得高兴,并且很欣慰。
这种爱人给予的认同感是让人很满足的,这一刻顾芳菲觉得薄屿深能给予她的情绪价值达到了巅峰。
顾芳菲耸了耸肩,故意调侃他。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你就没有岳父了。人家都说岳父就是泰山,你这没有一座山压在身上,以后肯定过得非常轻松。”
薄屿深神色严肃,一本正经地反驳:
“虽然没有泰山监督,但是我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不会辜负你的。”
顾芳菲随手捏了个葡萄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随口问他准备怎么个不辜负法。
这下可把薄先生问住了。
他沉默了,肉眼可见的额头冒出来一层晶莹的汗珠,在阳光下发出来莹莹的光芒。
像个呆头小子一样,呆愣愣的。
“算了,不难为你了。来把这盘葡萄给我剥个皮,这个问题就算翻篇了。”
顾芳菲慵懒地用手支撑着下巴,眼神潋滟如同一汪泉水,整个人都如一只舒适的小猫咪一样眯着眼。
男人从善如流,任劳任怨地去一边剥皮。
他的动作非常优雅,即使是在干这种脏兮兮的工作,也依旧显得非常得心应手。
“公主大人,请尽情享用您的水果。”
顾芳菲却没接递过来的盘子,只是微微张开嘴,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浓厚。
薄屿深却没按照顾芳菲想的去做,他没吱声,迅速吞了一颗葡萄,然后咀嚼。
顾芳菲那微微张开的嘴在此刻好像变成了一种笑话,只好尴尬地打算闭上,还不忘气鼓鼓地瞪了薄屿深一眼。
对方却在这时候突然扑过来,趁她不注意,吻住她的唇瓣,不由分说渡了什么东西过来。
顾芳菲“呜”了一声,刚想吐出来,却被封住口,清冽的气息把她整个人包围,从这一刻开始,她的呼吸完全被对方掌控。
她试图挣扎,但是完全挣脱不过对方的力气,胡乱挥舞在半空中的手还被对方紧紧抓住。
为了防止她逃离,男人一只手如铁箍一般固定住她的后脑勺,不允许她有分毫逃脱。
顾芳菲无奈地闭了闭眼,真的好被动啊。
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逐渐被抽干,随着身体里氧气的逐渐消耗,她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甚至都忘了闭紧嘴唇,以至于让男人趁虚而入。
这一下他尝到了觊觎已久的甜美,自然变本加厉,丝毫不肯妥协。
即使顾芳菲胡乱挠他咬他,就连牙齿也不小心磕到了嘴唇,薄屿深还是意犹未尽。
终于,等到实在没有什么可掠夺的时候,薄屿深才肯满足地放开犹如被妖怪吸干精神一般的顾芳菲。
后者软软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如同一条马上就要窒息的鱼,只觉得一阵生无可恋。
薄屿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猛了?
以前他还温文尔雅,浅尝辄止。
现在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如同放出牢笼的野兽,之前的隐忍和伪装彻底撕破。
对上薄屿深波涛汹涌的眸光,顾芳菲猛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