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与笙的呵斥和拒绝,他也知道不能一味伤害破坏那个黑色的小盒子。
虽然以他的破坏力,可以随时把那个黑色的小盒子打破,或者咬烂。要是那样的话,主人应该就可以从里面出来了吧?
薄荷天真地想着,吐着舌头冲着顾芳菲疯狂摇尾巴,诉说自己对她的思念。
顾芳菲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拿出吃了一半的棉花糖展示给他看,跟他分享自己的高兴。
同时又保证马上就要回家了。让不好一定要听李与笙的话。
李与笙听见了这话,撇了撇嘴说:
“现在出国一趟也不容易,机票住宿啥的都是不小的开支。好不容易出去一趟,那么急着回来干什么?不用担心薄荷,这家伙其实挺听我话的,而且我们两个之间相处的还不错。”
顾芳菲却只是苦笑了下,没有多说什么。她不想让笙笙跟着自己担心,毕竟笙笙也挺不容易的,没必要把自己糟糕的那一面展现在她面前。
两人又唠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过了好久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晚上躺在床上,顾芳菲茫然地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问了薄屿深一个问题。
“阿深,人家都说有的人天生跟父母子女缘分很薄,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拥有亲人真正的疼爱,你说我是属于这种人吗?”
虽然知道这种说法没有科学依据,大概率不怎么靠谱。
但是顾芳菲表情还是很认真,执着地想要问出来一个答案。
薄屿深却捕捉到她眼底深藏着的脆弱,顿时觉得很是心疼,大手一伸紧紧的抱住她,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
“别瞎想,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是这种。在我还不及时的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然后你看到了,薄司擎又一直是这副模样,耳朵软到听不得女人吹枕头风。”
想到薄屿深的经历,顾芳菲沉默下来。
就算薄老太太再怎么疼爱薄屿深,也始终代替不了父母在孩子心中极其重要的位置。
要是这么算起来,阿深其实比她更可怜。
至少她还短暂地享受了几年的母爱,以至于在回忆起来过去的时光的时候,不至于灰暗晦涩一片。
还有点点滴滴的温暖,悄悄藏在角落深处,只要足够耐心,总能找到的。
可是人到底是一种贪婪的生物,得到了一样之后还会想要得到更多。
顾芳菲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超脱凡俗的圣人,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让妈妈恢复记忆。
至少能记起来她,知道她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母女情缘。
最好能让顾芳菲有机会告诉意识清晰的妈妈,她现在当了设计师,还算是老天赏饭吃,已经拿了不少奖项了。
妈妈应该会为她感到骄傲吧?
“心理医生那边已经给了反馈,说妈妈的病情不算严重,只要能够善于引导,她记起来你的概率大于百分之九十五。”
当薄屿深用这种很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时候,那说明事实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顾芳菲的眼睛一亮,急忙去看薄屿深,想要从他那里获得安慰。
“那会对她的身体健康有什么损伤吗?我不希望妈妈会因此受伤,就算她永远记不起来,那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我能永远记住她,知道我不是个被妈妈抛弃的,没人要的孩子就够了。”
她的要求真的不高。
毕竟大脑是那么重要,那么精密的一个器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要是有什么意外发生,那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过失。
“不会的,他们用的都是物理疗法。顶多会利用一下针灸刺激穴位,除了这些以外,不会有什么危险。”
听到男人肯定的承诺,顾芳菲毫不怀疑。
顾芳菲突然听到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抬眼看过去却发现是薄屿深正在脱衣服。
准确来说,他脱的是贴身的衬衫,顿时肌肉紧绷有力的线条在她面前呈现出来。
顾芳菲脸一红,紧接着就是一阵本能地惊恐,一下跳起来双手环胸,像极了被逼迫下海的良家妇女。
“你你你你你你你!今晚不行!”
顾芳菲欲哭无泪,薄屿深该不会还要来吧?
她现在还觉得隐隐作痛,劈叉之类的动作想都不要想,仅仅只是勉强尝试着做一下拉伸,都会被私密处的酸爽疼得呲牙咧嘴。
光是保持着不做剧烈运动还是这种惨样,万一要是再来一晚上,那她还不得彻底散架啊?!
一想到这里,顾芳菲就心有余悸。
薄屿深本来没想的,但是看到她那幅怂包的模样,突然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挑起顾芳菲的下巴,然后故意凑近她,做出来要用力亲吻她的样子。
“你那么害怕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吗?你要知道,一个禁欲快三十年的男人一旦开了荤,后果是很可怕的。”
看着步步紧逼的薄屿深,顾芳菲迅速躲进被子里,把自己包裹得只剩一个脑袋,探出头,警惕地盯着薄屿深的动作。
随时提防着他突然冲自己扑过来。
薄屿深看着小丫头防备的模样,扯了扯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