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天师是很伤心,毕竟失去了一条忠犬,可是哪怕是作为主人,他也没有权利决定一个动物的一生。”
大道至简,无欲则刚,无为而无不为。
“这样居然也行。”厉云霈扶额,薄唇都隐隐有些抽搐了。
云深气的转过头擦了擦眼泪,不是吧,他怎么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造孽啊!”
云深跺了跺脚,转过身来:“放火烧山,还有我诈骗别人小钱钱,这一点总是没有的洗吧?”
“我知道,到时候我会帮你,把这些钱一笔一笔的还回去,并且各自帮被骗的那些人做一件好事,至于你说放火烧山,这事是真的吗?”
云七七看向任子墨道长,向他求证。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我要举报这个孩子。”厉云霈立即就掏出手机来,盯着云深,“还是得送你去坐牢。”
云深:“……”
他想死。
求死啊。
任子墨道长咳嗽一声,急忙制止住厉云霈,“这件事,你们听我解释。”
“仁道长请说。”
“假的,他当时确实拿了一个火把,但那天是晚上,他眼神不好,那是咱们天师府后面的一座假山,根本烧不坏。”
“我靠,我怎么不知道?”
云深望着任子墨道长,要不是他现在说出来,他可能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也是老天师们不让我告诉你,怕你知道了以后,又去烧山,万一下次烧的是真山,那可就真的犯大错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
云深闻言,顿时垂头丧气地低垂下挠头,讽刺的扬起唇角来。
“呵呵呵,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我不跟你们这群人说了,我现在很难过,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说着,眼前这个十岁的小道士就摇头晃脑,跌跌撞撞的准备逃了。
厉云霈一把揪住他的脖颈,眯着一双邪肆幽深的眼眸:“我老婆还没问完话,你还不能走。”
云深咽了咽喉咙,求助性地看向任子墨道长。
任子墨道长叹气:“云小姐,你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吧,让他坐在旁边休息。”
“好,这样也行,但是他不能离太远,就坐在我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
云七七优雅一笑,声线不温不火。
云深坐在了大树“师父,我好无聊啊,你们聊天归聊天,可不
可以给我一个樟脑丸啊!”
“他要樟脑丸干什么用?”厉云霈好奇问道。
“你不知道吗?”云七七有些惊讶。
“不知道。”
从小没跟蚂蚁玩过。
他小时候整天忙着看财经书,研究做生意的门道,哪里有时间跟蚂蚁玩。
云七七哭笑不得,美眸扫向云深的位置:“樟脑丸如果在蚂蚁的边上画一个圈,蚂蚁就会出不去,画地为牢,很多小孩子都这么玩,这是童年的乐趣一种。”
她小时候也这么玩过,那是极致无聊的时候了。
厉云霈呼吸一深,似乎明白了原理,“因为蚂蚁怕樟脑丸的气味吗?”
“对,厉先生,恭喜你答对了。”
“……”
厉云霈俊美如画的脸廓一黑,因为自家老婆的眼神,仿佛在说:“厉先生,你没童年。”
此时此刻,云七七正式进入主题:“任道长,云深,是个善良的人。”
她没有说善良的孩子,因为云深早就不是孩子了。
任子墨道长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是的,他的心灵深处是善良的根,无论这树叶如何生长,可根就是善良的,所以生出来的,也是善良的因果,这是天命不可为啊
。”
厉云霈有些难以言喻,“我倒是觉得他运气挺好的,明明干的都是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情,结果都阴差阳错,变成好事了。”
“运气也不是平白无故来的,一个人的运气越好,越是说明,他的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功德无量。”
多少人能承载的起功德无量这四个字。
“没错,云小姐不愧是汪老天师的孙女,不愧是汪家人奇门风后的后代。”任子墨道长感慨起来,活了一把年纪,如今对一个小姑娘敬佩的五体投地。
云七七微微一笑,“我知道,他的前世情况你也不清楚,我不问多的,就只问这一世!”
任子墨道长也不由跟着笑了:“事实上,我也就只知道这一世的情况。”
“其他的三位老天师们已经跟我说了他的一些本领,我倒是对本领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他这一世的家庭背景,这个你查到了吗?”
“查到了。”
任子墨道长脸色顿时沉重起来,点了点头。
“说说吧。”
“云深出生在乡下,是一户屠夫家庭的孩子,那一家口人,主要是卖猪,其余副业就是野外打来的一些鹿,或者动物,主要杀
生为生,他是屠夫家里最小的小儿子,另外还有两个哥哥,均在15岁左右吧,都是靠打猎为生,后代也要学习打猎。”
厉云霈皱了皱眉:“我记得你捡到他的时候,他说他父母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