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时隔十几天,宁皇再次上朝。
此时的他虽然不像之前那样虚弱,却还是有些倦懒地坐在龙椅上,一只手撑着头。
就在这时,只见群臣中走出一人。
“臣有本奏。”
王崇贞躬身上前,沉声说道:
“微臣要参太子殿下一本,太子殿下接手大理寺政务之后,不仅不思进取,反而流连烟花之地,最近几天前更是屡次包场烟花巷铜雀台,每日销金纹银数千两,实在是有辱朝纲!”
宁皇闻言顿时眉头一皱,撑着身子坐起来。
就听又一人站出,是工部侍郎。
“微臣也要参太子殿下一本,这几日,太子屡次借查案为名,从工部带走几十名工匠,还从工部调取不少生铁。”
“微臣并奏,参太子殿下一本,太子殿下从盐使司调取数千斤食盐,且不说明用处。”
皇后目光扫过那些大臣,眼神里带上了一丝阴冷。
这些大臣,都是刘贵妃以及三皇子派系的人。
她看向自己叔父,就见秦元正微微摆了摆手。
秦元正自然知道叶辰这是在给岁银案找线索,只是目前不确定叶辰是不是找到线索的情况下,不能把原因说出,否则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
一连数本参下,宁皇顿时面色涨红,忍不住咳了起来。
老太监见状连忙指挥宫女递上汤药。
却见宁皇抬手打掉汤药,恼怒地挥了挥手说道:
“给朕,传太子上殿!”
“传太子上殿!”
片刻之后,叶辰来到大殿。
就见那大殿此时剑拔弩张,一众臣子目光叵测地看着自己,尤其是王崇贞,脸上还带着一丝冷笑。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叶辰躬身。
就见宁皇恼怒说道:
“你最近是不是去了烟花之地,还包场?”
叶辰闻言当即眉头微皱,看了王崇贞一眼,躬身说道:
“是!”
“你还调用工部工匠,调取工部生铁,盐使司的食盐,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
宁皇闻言顿时大怒,驳斥道:
“朕让你入主大理寺,你就是这么做事的?”
没等叶辰说话,就见那几个参了叶辰的大臣上前说道:
“陛下,依微臣之见,太子殿下并非有意损伤我大宁皇家颜面,他只是德不配位而已。”
“是啊陛下,太子殿下或许只是玩心太重,滥用职权。”
“食色性也,太子殿下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重罚就不必要了,微臣提议小惩大诫。”
宁皇听着那些人的嘲讽,心里火气更盛。
如果叶辰还是之前那个德行,宁皇或许还没有那么大的火气。
偏偏他有那么一丝转变的样子,给了宁皇一点希望,现在又开始胡搞乱搞,这样他怎么可能安心把大宁皇朝交在叶辰手上?
“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叶辰眉头微皱,看了一眼秦元正,见他微微摇头,当即深吸了一口气。
目前掌握的证据,只能证明岁银案是王崇贞所为,而且找不到岁银的去向,更别说指认幕后之人。
可若是现在就放弃,却也不是他叶辰的作风!
叶辰冷眼扫过几人,沉声说道:
“父皇,可否让儿臣问他们几个问题?”
宁皇看了叶辰一眼,说道:
“你问吧,朕倒要看看你还能问出什么!”
叶辰拱了拱手,转头看向王崇贞,沉声说道:
“王侍郎,你参本宫流连烟花之地是吧?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下官自然是亲眼看到的!”
“你亲眼看到本宫进了铜雀台,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不劝谏?你身为臣子,见到的第一时刻,不就应该以身作则吗?”
王崇贞闻言顿时支支吾吾道:
“这……这……下官不阻止,是因为你带着锦衣卫守在门口。”
叶辰接着问道:
“哦,你没进去,那你怎么就能确定本宫进铜雀台是为了寻欢作乐而不是查案?”
王崇贞脸色顿时带上一丝冷笑,冲着群臣摊着手说道:
“烟花巷能查什么案?岁银案?”
叶辰冷哼了一声说道:
“怎么,王侍郎不会连这一点都猜不到吧?犯人突然暴富,总要有花钱的地方吧?那烟花巷是销金窝,在那里找不是正合适?”
“说到这,本宫倒是想问问王侍郎,听说你也经常去铜雀台,还是常客呢,你说,岁银失窃案会不会也跟你有关系?”
王崇贞闻言顿时脸色骤变,慌忙跪下,冲着宁皇说道:
“陛下,微臣家中尚未娶妻,上个月偶然见过玉香姑娘一面,便难以忘怀,虽然她是烟花女子,可微臣不在乎,所以微臣省吃俭用,只想能够多见玉香姑娘一面,等到将来攒下钱,有机会能够替她赎身,仅此而已!”
叶辰嘴角当即勾出一个弧线,轻笑道:
“王大人何必着急,本宫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看,本宫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