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真的再也不敢了,都是农工人那个贱民在害我,求求父皇,求求您不要把儿子赶走,难道父皇真的不在乎和儿臣这么多年的父子之情了吗!要怪也怪农工人,那个女人太狠毒了,那个贱人!就应该杀之!” 太子再次跪地求饶,磕头磕的有些急切,额头都磕破了,流了不少鲜血,看着脸上乱糟糟一片,人更加狼狈了。 皇上越看越觉得烦躁,看着太子越发觉得不堪。 他有些疲惫,看着跪在地上百般祈求的太子,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给了那么多次机会,这个蠢货一次都没有抓住。 皇上摇头叹息,“你舍不掉的,究竟是和朕的天伦之乐,还是你这个太子之位?你心里可曾真的把我这个父皇放到眼里?归根结底你在乎的不过是地位罢了。” 太子听完这话有些疑惑了,当父皇的儿子不就是太子吗。 太子不就应该享受该有的地位和尊重吗? 他只是愣神的片刻,立马又跪在了皇上的脚边,抱着皇上的靴子不撒手,“皇上,儿臣绝对没有半点不臣之心,天地明鉴呀。” 皇帝觉得有些累了,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他用了用力也没能拔出来靴子,只好示意一旁的太监动手。 太监把太子拉到了一旁。 皇上下令,“从今日起收回太子府中的所有东西,既然是平民,那就干干净净的去齐家吧。” 太子殿下不断的在哭嚎。 皇上一个人坐在养心殿里面。 他又怎会不知今日的事儿是农工人反算计了太子呢? 但太子和齐黎安的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也无力改变。 远远的走出天牢还能听到太子痛苦的哀嚎声。 皇上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怒气冲冲的对着太监开口,“传召农工人来。” 太监犹豫了一声,小声提醒,“皇上,夜已深了,宫门都下钥了。” 按照规矩,宫门一旦下钥,除非有军政要报,否则不能打开。 “明日一早吧。”皇上顿了一下背影有些沧桑,缓缓的走进了寝殿里。 尚公公今日第一天当值,还有些摸不清当今圣上的脾气,有些惶恐不安。 …… 夜已深。 清风渡的许多人都没有睡觉,唐绾绾坐在烛火下面,一直在算账本。 在京城短短立足了一个月,这些生意已经替她赚了一万两银子。 唐绾绾把所有账本核对完,终于算出来了总数,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这些钱就是保命的资本。 一万两银子看起来很少,但是她付了不少的铺面钱。 同时也买了不少的地皮。 钱生钱,往后几个月收益会越来越多,会成指数倍的增长。 这还只是刚开始,或许以后每月进项都有数万两,或者数十万两银子。 顾靖川看唐绾绾挑灯在算账,本好奇的问道,“娘子怎么今日在算账本?” “算算拿到的这些钱能不能用作保命的资本,只有自己有了保命的本事,别人才不敢欺负呀。”唐绾绾调侃的开口。 顾靖川看到账本最后的余额也是吓了一跳。 娘子这经商的本领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娘子在担心什么?”顾靖川从背后环抱住了唐绾绾的腰,下巴搭在了她的锁骨上,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缓缓的开口。 “皇上今日没发作,不代表以后不发作,还是先为你筹谋的好算算我的钱有多少吧,皇上要是看得上我的钱,就帮他一把,要是又看不上这笔钱又想与我为难,那只好辛苦相公陪我一起流浪的天涯了。”唐绾绾心态不错,依旧笑嘻嘻的开着玩笑。 她的手抚摸着顾靖川的手。 他的手真好看,十指修长纤细,皮肤又细腻光滑,压根看不出来是从乡下来的。 顾靖川还在为今日的事情担忧,“今天的事这么严重,皇上会不会对你有意见。” “皇上对我是有意见,但是皇上更想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的肃清朝政,他已经被齐家的人裹挟这么多年,皇上现如今有了和他们对抗的底气,当然也是想成就自己的帝王之路。”唐绾绾淡淡的开口。 她一个在现代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人,当然对人性的心理把握的格外透彻。 以皇上那种个性要强的人,一定想建功立业,为人称赞。 顾靖川越发不解,“娘子怎知?” “有野心的皇上都想有一番功绩,这样后世评说的时候,也会夸赞他是个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