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点点头,一石三鸟的大棋局已经布好,最大的难题就是怎么引诱日本上钩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朱祁钰都在埋头阅卷,又将进士的名次重排了一遍。整体上尊重了内阁、吏部、礼部的评卷结果,局部做了一些调整。
一甲的结果完全被推翻了,还有刘球之子刘釪,以及叶淇,都被移到了榜末。
这届进士里的名人不多,叶淇是为数不多的名臣。只不过名是恶名而已,这家伙做户部尚书时,废除了开中法,变为折色法。
按朱祁钰自己编排,若明亡的责任共一石,叶淇至少要独得八升。
另外这届进士里还有两位孔子的五十八代孙,一个孔公恂,一个孔镛。
转眼来到六月初一。
早上醒来,朱祁钰向左右爱妃问道:“咱家小磕头虫呢,今天给他放天假吧,让他好好玩一玩吧。”
林香玉笑道:“你家徐世子天天都在放假,何宜跟徐婉啥也不干,整天领着三个娃娃四处溜达着放羊。”
朱祁钰好奇地问道:“徐世子是谁?”
朱祁钰哪里会作诗,但又不肯在儿子、儿媳面前露怯,只得在原地憋了半天,才梗着脖子朗诵道:
“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荷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达。”
最开心的是朱文芳,自己父皇、母妃、师父、师娘一起专门陪着自己出来玩,还是比较少见的。
“那我姓什么?”
“这次的进士中,有好几个当朝重臣的儿子,还有曲阜孔家两人,有些考生也在质疑评卷的公正性。”
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这些考卷我都仔细研究过了,耿裕是有真材实学的,他又只有二十五岁,我决定留在身边培养培养。
徐婉瞪了何宜一眼,方才回道:“圣上作的诗很好啊,生动形象,充满童趣,非有赤子之心不能有此妙想。
林香玉笑盈盈地答道:“徐文芳啊。”
朱文芳摇着朱祁钰衣角纠缠道:“爹爹,您作首诗应应景吧。”
聊到何时放榜,曹泰忽然对徐观、谢省说道:“待放榜之后,也算光宗耀祖,对家里有个交待了。
朱祁钰笑道:“恰恰相反,我钦点了耿九畴的儿子耿裕为榜眼,何文渊的儿子何乔新也在二甲之列。
景泰皇帝陛下结结实实挨了顿捉弄,徐婉和朱文芳这娘俩终于被逗得高兴了。
凝香在一旁纠正道:“不对,把夫君名字倒过来念就可以了:钰祁朱。”
朱祁钰带着五个小爱妃,何宜带着徐婉,再加上朱文芳、徐晴、何静,一行人说说笑笑。
凝香笑道:“我们今天带着几个娃去爬万寿山吧,然后游昆明湖,您再不多露露脸,这儿子真变成徐文芳了。”
中午见过,一行人已经下山,坐上楼船驶入了昆明湖。
“大差不差吧,我确实是改了一些名次,但说全部推翻就有些过了。”
师娘的实在好徒儿果然追问道:“爹爹,爹爹,蛤蟆是怎么叫的啊?”
他天天跟在徐晴屁股后面,端茶倒水、卖萌陪笑,令人不忍直视。”
好在景泰皇帝陛下的碧玉床够大够结实,才没有被折腾塌。
“他们之间流传,本来吏部已经将名次定了,但皇爷对排名不满,又亲自阅卷,将排名全部推翻了。”
朱祁钰问道:“他们都说些什么?”
林香玉、浅雪、素汐、玲珑四位爱妃闻言,连忙捂着脸转过了身去。
裴当、阮竹两人早就备好了食材、炭火,一行人在楼船顶部的平台上吃起了露天烧烤。
朱祁钰只得梗着脖子继续答道:“呱呱,呱呱,呱呱呱……”
“师父师父,您评评爹爹做的诗如何?”
何宜忍着笑,半晌没敢说话,只得转头去向徐婉求救。
其他人都在一旁玩闹,只有裴当、黄七这对忠仆一左一右陪在朱祁钰身边干着脏活儿累活儿。
“行吧,行吧,那就都去。野餐吧,寡人玉骑猪亲自给伱们烧烤。”
然后我就回家去,纵情山水、诗词自娱了。”
朱祁钰闻言都急眼了:“我好好的娃,怎么就姓徐了呢?”
“不姓徐姓什么,夫君您老人家二十二岁的时候方才拜倒在绝色佳人的石榴裙下,您儿子可比您出息多了,才四岁,他就已经跪下了。
朱文芳倒还颇具童真,竟然认为自己父皇作得诗有些朗朗上口,于是转头向何宜问道:
五个小女人闻言,一起在床上蹦跳欢呼起来。
朱祁钰自己都被凝香这个恋爱脑小迷妹看得不好意思了。
爬到万寿山顶,登高台,众人远望昆明湖,三千亩荷开的正好,绿叶红、美不胜收。
这条小巷中两排都是大大小小的清静茶楼,由于靠近接天楼,二手消息流通极快。
三人都是安贫乐道之人,吃不起接天楼,便躲在小巷里喝茶。
朱文芳回道:“蛤蟆被戳之后,肯定是一边蹦达一边叫唤啦。”
与此同时,鸣玉坊帽儿胡同旁边的一条小巷之中,新科进士曹泰、徐观、谢省三人正聚在一间小小的茶馆之中,悠哉悠哉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