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墨家子弟面露警惕之色,他们迅速将贾环围在中间,簇拥着贾环躲到街边。 贾环回头看时,发现几个年轻公子哥儿骑着高头大马,正策马狂奔。 街上行人纷纷避让不迭,几个街边的水果摊子,因为避让不及而被奔马撞翻,各色水果不由滚了一地。 几个年轻的公子哥儿并不曾停下来,脸上非但毫无愧色,反倒是兴奋的大笑起来。 看到美貌小娘子,他们便忍不住眉飞色舞,吹起口哨,伸出手做出不雅的动作。 整条街的行人纷纷四散躲开,贴着墙角而行,似乎并没有多少惊奇,似是已经司空见惯。 见此情形,贾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在京城,他从来不曾见如此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 京城的纨绔子弟自然更多的,别家不说,单是他们贾家,就能拎出来好多纨绔子弟出来。 但是京城的纨绔子弟,何曾有如此猖獗的? 这几个纨绔,虽然当街纵马,十分不堪。但是撞了人之后并没有扬长而去,还知道回头善后,倒也并非无可救药之辈。 一边骂着,这个公子哥儿竟是冲上去狠狠踹了那老丈两脚。 只是明明知道新县令来了,他们居然毫无收敛,摆明了没有把他这个新县令放在眼里啊。 “你身上还有没有点人性?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听到贾环的话,这个公子哥儿大笑道:“王法?在这平安县城,我们四大家族就是王法!” 出头的少年没有说话,另外一个少年便忙不迭地介绍道:“曹公子乃县丞公子,你们几个惨了!还不赶紧放开宋公子,然后磕头赔罪?说不定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宋公子可是平安县主簿之子,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小子胆敢管小爷的王法,球囊的是没死过是吗?” “他们凶恶的很,抓了之后,最好穿了他们的琵琶骨,免得他们再行凶!” 他竟是走上前来,扬起手臂,要来给贾环一个大耳光。 就在此时,也不知是有人报信,还是他们就在附近。 街上行人,都远远观望,无人敢上前去,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公子哥儿是个脾气暴躁的,混不顾贾环身边还带着四个侍卫,也似乎是在平安县城里,他还没遇到敢和他动手之人。 墨大一伸手便抓住那公子哥儿的手腕,然后一拧一压,那公子哥儿便身不由己地翻转了身子蹲了下去。 看样子,这几个纨绔如此放肆行事,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几个捕快竟是快速跑了过来。 而这小子的秉性,简直和他爹如出一辙。 贾环看着出头的这个公子问道:“难道他爹是主簿,就能如此嚣张跋扈,罔顾王法不成?你又是什么人?” 这位县丞之子,原来比那个宋公子更恶! 为了报复他们,竟是直接污蔑他们为山贼,还让几个捕头抓了他们之后,直接穿了他的琵琶骨。 那个公子哥儿,一下杀猪般惨叫起来。 天子脚下,明面上自是要收敛些的,至于私底下行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罢,贾环大步走了过去。 这时,另外一个三角眼,气质阴柔的少年走上前来一步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还不把宋公子放了?” 那几个公子哥儿勒住缰绳,调转马头,转了回去。 “是,公子!” 打人的公子哥儿看到贾环过来,将身上月白色的绸衣扯开,敞着怀儿,脸上带着戏谑地说道: “哟?你是哪冒出来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敢叫小爷停手?” 听到曹公子的话,贾环脸色微变。 想到此处,贾环带着几个墨家子弟,向事发地走去。 他怒冲冲地伸出手指指着老丈骂道:“你个老东西,没长眼睛吗?没看到小爷我骑马过来了吗?” 那个踩踏了老丈的公子哥儿,勒马回转身来,竟然不是善后赔偿的。 “哎吆吆,断了,断了,快松手,呜呜!” 曹公子怒道:“那几个人,我怀疑是山贼,竟然当街就要抢我们的马,并且还打伤了宋公子,王捕头,快将这几个人抓起来。” 见到这一幕,贾环不由大怒,他忍不住大喝道:“住手!” “球囊操的,你不说躲开,反倒是故意躺地上挡路!要是伤了小爷的马,你个老东西赔得起吗?” 不过既然做了错事,就必须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