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曹安,曹公子勉强睁开眼睛,怨毒地说道:“爹,你要为孩儿报仇!一定要弄死抽我那个年轻人!” “孩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爹把那个人抓起来了没有?” “爹一定要吩咐狱卒,在大牢里面好好伺候那个小白脸!一定要让他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曹大公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打,并且直接就被打到丢了半条命,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 曹安深吸一口气说道:“昂儿,那人,缴了一百两银子罚金,已经被放了出去。” 曹公子又惊又怒地问道:“爹,你怎么能把人放了呢?那个狗屁县令不懂,你难道也不懂吗?以金代罚,这是只有贵族才有的特权啊!” “并且以金代罚只适合贵族对平民,或者上等贵族对下等贵族之间才适用。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适用以金代罚,爹,你糊涂啊!” 曹安怒道:“爹怎么会不知道这点?可是那个年轻人,出身自荣国公府,那可是京城一门双国公的国公府啊,对咱们曹家来说,人家就是上等贵族啊!” 听到曹安的解释,曹公子不由愣住,似乎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他忍不住说道:“爹,可是怎么能这样?他可是活生生的差点拿鞭子抽死孩儿?就这么轻飘飘的缴纳一百两银子罚金就放过他了?” “这世上岂有这样的道理?这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公道正义?” 曹安叹了口气说道:“昂儿,我知道你心里憋屈,爹心里何尝不憋屈?可是,你们先前骑马伤人,也是同样的道理啊。” “被你们撞的人,心里难道不憋屈吗?只是如今,被打之人换成了你而已。” 听到这番话,曹公子面色呆滞,片刻之后,他莫名恼怒起来。 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很快就潮红一片,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紧握着双拳,双眼通红。 他喘息越来越剧烈,半晌之后忽然冲口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一下昏迷过去。 曹安大惊,忙喊道:“快,快去请郎中!” 不多时,便是请来了郎中,经过一番抢救,终于将曹公子抢救了回来。 曹安一番安抚,又命人好生照料,不得让公子生气,他这才轻轻离开。 曹安心里自然是知道昂儿为何会被气到吐血。 他从小就养成了心高气傲,根本不拿下等人当人的性子。如今自己竟也成为别人眼里的下等人。 被人打个半死,打人的人竟然直接丢下一百两银子了事,半点事没有。 这巨大的反差,如何不让他狂怒? 不消说他,便是自己,心里又何尝不觉得憋屈? 就在此时,宋文宋主簿求见。 曹安命人将他请进了书房。 见到宋文之后,曹安不由被吓了一跳。 原来宋文好像遭了雷劈一般,头发都是竖起来的。 再看他满脸通红,眼睛里像是要冒火的样子,便知道他心里火气究竟有多大。 见到曹安,宋文怒声说道:“曹大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要报仇!我要报仇,要我那姓贾的不得好死!” 曹安叹息道:“宋主簿,不单是你家宋文遭了殃,我家昂儿也是被抽了个半死,难道本官不想报仇不成?” “只是他贵为县令,这件事情,急不得,还需要从长计议。” 听到曹安的话,宋文不由怒道:“曹大人,令郎虽然遭受鞭打,但是将养一二月也就好了。” “可是犬子却是被撞断了肋骨,还被马蹄踩断了大腿。纵然养好了,身上也会留下暗伤,说不定以后走路都要跛足!” “此等仇恨,怎能一样?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曹安听了也不由叹息了一声。 他家的小子,的确是惨了一些,被撞断肋骨,踩断了大腿,以后大概率会成为一个瘸子。 也不怪他如此愤怒。 想到这里,曹安不由问道:“宋主簿,你准备如何报复姓贾的?又要本官如何配合你行事?” 宋文说道:“曹大人,我准备找人偷走他的官印。而大人只需要将这件事情闹开便好。” “丢失官印可是大事,轻者丢官,重者掉脑袋,必然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曹安皱眉问道:“可是,官印放在县衙里面,县衙防备不说多森严。但是想要潜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这件事情,你有把握?” 宋文说道:“曹大人,对此下官有所准备,当没有什么问题。下官只问大人一句,一旦姓曹的丢失官印之后,大人能不能将事情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