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是被饿醒的,醒来时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同时,也发现身体的不对劲。
刚要坐起来的动作一僵,昨晚的记忆蜂拥而至,从她在桌上喝趴下了,到最后扒着李长辉说好看,再到最后……
靠!
林禾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卷起来。
“丢死人了啊。”
果然是酒壮怂人胆,这都好几年了,她也没这么勇过,昨晚就不该喝那白酒,就该听李长辉的,老老实实喝她的葡萄酒。
“等等。”猛地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林禾皱眉疑惑:“他昨晚说自己叫什么名字来着?”
“谢谨言。”
随着李长辉的声音,门也‘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长身玉立的李长辉提着食盒进来。
“孩子们都已经去学院了,我买了早饭回来,你先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儿。”
看到神色自若的李长辉,林禾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几句,俩都以夫妻名义生活这么多年了,不就是睡了嘛,大惊小怪做什么。
这么一想,果然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也才发现自己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忙道:“你回来得太及时了,我都快饿死了,没想到……”
呃,后面的话卡壳了,差点脱口而出,没想到做那事儿居然这么累?
好在李长辉端了一碗粥给她,又拿从旁边拿了一个小桌子放在床上,把包子馒头放上去。
听到林禾说话说一半,不解的问:“怎么了?”
林禾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不想李长辉起疑,赶忙岔开话题:“那什么,辉哥,我以后还是叫你辉哥,还是你真正的名字?”
说着,还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谢谨言。
可比李长辉这个名字好听多了。
谨言,谨言慎行,一听名字就知道,这人的家里,应该是那种非富即贵,规矩繁多的家族。
李长辉摇摇头:“这个名字你心里知道就好。”
昨晚在那时候,告诉林禾他的名字,只是不想以别人的身份,与林禾行房。
若是以后有机会,林禾从别处知道了这个名字,便也能知道他的身份。
可是对外,却不能使用这个名字。
林禾秒懂,除了觉得这个名字好听,林禾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早就知道对方另有身份了。
李长辉见她吃饭,便转身出去了,只是在离开卧房后,才终于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拳。
察觉到这一点,李长辉也是忍不住苦笑摇头,幸好没被发现,不然就要笑话他了。
人家一个女子都这么平常心,倒是他居然这么紧张。
紧跟着又舒了一口气,昨晚确实有喝酒后的冲动,但仅仅只是那点冲动,还不足以让他丧失理智,被兽欲操控。
只能说,两人在平淡而温馨的相处中,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对方吸引。
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转身去了厨房。
于是等林禾吃饱,就闻到一股中药味,用力吸了吸鼻子,确定自己没有闻错:“你什么时候去抓药的,我最近不是挺好的吗?”
没病没痛,吃得好睡得香,怎么又要喝药了?
然而李长辉端着一碗汤药坐在床边,却是轻声道:“你没有生病,这是避子汤。”
“嗯?什么?”林禾有些没反应过来。
避子汤?那传说中的避孕药?
不想林禾误会,李长辉连忙解释。
“你的身体不是很好,最近晚上又总是做梦睡不着,我想着你现在身图不适合怀孕,再等几年,等你身体再养养,养好了再生孩子也不迟。”
虽然他年长不少,但是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有自信的,哪怕是再等十年八年的,他也相信自己依旧身强体壮,这点毋庸置疑。
林禾这才明白李长辉的意思,连忙接过药碗:“嗯嗯,你说的对,生孩子什么的,等两年再说。”
怎么也要把这两年熬过去才行,再说了,家里已经三个那么多了,生不生的也没关系嘛。
终于从林禾脸上看到点尴尬,李长辉也满意了。
把床上碗筷和小桌子撤下去,等林禾喝完汤药,才一并收拾拿去厨房清洗,还不忘了叮嘱林禾再睡会儿。
于是等李长辉从厨房出来,林禾就已经重新睡着了。
到底也是初次尝欢,配上血气方刚,可不是睡一觉就能恢复的。
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原本今天打算去地里,这会儿也不准备去了,这时前院传来敲门声,连忙出去。
打开门看到是一位有点面熟,但好像不认识的大婶。
大婶看到李长辉还有些忐忑:“李老爷,我是隔壁庄子干活的人,李夫人前几日跟我说,让我每天早上这时候,来家里取要洗的衣服。”
李长辉这才记起来,确实有这回事,当时他只远远地看了这位大婶一眼,所以刚才一时间才没想起来。
“我知道了,你稍等,我去拿。”
最近天热,家里又每天干活,衣服自然是每天都换下来的。
李长辉先把几个孩子的衣服拿出来,他和林禾的脏衣服,只拿了外衣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