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拓跋烈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双眼无神。 那些甲胄,可是拓跋氏好不容易弄来的,就指望哪天借北胡之力,在辽东起兵! 现在,拓跋亭功亏一篑不说,还连累了全族! 一切都完了! 拓跋俊,拓跋亭,罪行一个比一个严重! “我拓跋氏隐忍至今,一向滴水不漏,为何一朝失势!” “难道是天要亡我拓跋氏?” 拓跋烈惊惶之际,猛然想起自己和梁萧互换宝玉。 一瞬间,拓跋烈呆若木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一定是梁萧派人用信物去找他,骗他叛逃!!” “但是,就算有信物,也得有亲信带着去找他才对啊……谁能让他信任呢?白河?不,白河已经获罪了!还有谁能被他收买……” 拓跋烈百思不得其解,片刻之后,仰天狂笑。 “不管怎样,拓跋氏完了!砸了!全砸了!!” 拓跋烈就在家中漫无目的地傻笑、行走,蓬头垢面,浑然没有了往日拓跋尚书的气度。 “老爷,咱们在东窗商量的事,看来已经事发了!咱们被包围了,玄卫也过来了……” 拓跋烈的妻子跑来,一脸惶恐与绝望。 “跑不掉了,玄卫就在门外,密道离这里还远……” 拓跋烈嘿嘿傻笑,继续漫无目的行走,突然想起什么,灵机一动,去洗了一把脸。 玄卫统领司马陵亲自带着玄卫和刑部众人进了院子里。 拓跋烈正襟危坐,泪如雨下。 “老臣管教不力,致使拓跋氏连出逆贼,罪无可赦!只是,大周立国以德,陛下宅心仁厚,相信也不会赶尽杀绝……拓跋氏愿意上交所有财产,接受监禁,只求陛下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言讫,拓跋烈伏地痛哭,不能自已。 司马陵一手按着腰间刀柄,冷眼注视拓跋烈。 “拓跋烈,主上有令,羁押拓跋氏全族,抄没资产,不得宽赦!” “陛下真的放过我们了?”拓跋烈一愣。 司马陵冷笑道:“尔等确实是死罪难免,不过,兰陵侯出面说情,主上也觉得言之有理,才决定网开一面。” 拓跋烈喜极而泣,再拜叩首。 “谢吾皇!谢兰陵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