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时候就注定了会死啊,难道这中间都不用好好活着了吗?”
两方还没决出谁在是最终胜利的那个,叶布行的余光里忽然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纸人。
沈时安交给了他一个既不费力又不伤身的任务——在纸人来找他的时候,去演一场戏。
于是叶布行将纸人已经来通风报信的事告诉了沈时安,然后从蛋上爬了出去。
尽管易维安已经死死拿捏住了怪谈仅剩的一颗大头,但叶布行还是怕怕的,脚步飞快的贴着墙的边沿跑了出去。
他一路疾行,用最快的速度往下跑了两层。
宅男的身体经不起运动消耗
,只是两层楼而已,叶布行已经脸色煞白,挥汗如雨。
他坐在楼梯台阶上,头倚着墙,闭着眼,一眼扫过去和个死人差不了多少。
这就是奚白和岑九溪看到叶布行时的感觉。
叶布行是他们计划外出现的无关人等,奚白见状也没有任何要搭救的意思,他正准备绕过叶布行,岑九溪停了下来。
他弯下腰,平视着叶布行,轻声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和沈时安他们一起的吗?”
沈时安叮嘱过他,半真半假的谎言才是最不容易被识破的。
叶布行点头:“我和沈时安组了队。”
奚白蓦地转过身来,揪着叶布行的衣领将他怼到了墙上。
叶布行后背撞的生疼,这下脸色是真的白了。
奚白咬着牙问:“沈时安人呢?”
叶布行恐惧的看了两人一眼:“他们逼迫我组队,然后沈时安说他有个对手现在肯定在【红衣女鬼】那边,让我们先来这边搜集怪谈书页,避开那人耳目——”
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他身子簌簌的抖动着,仿佛风中的落叶。
“谁知道这里的怪谈和【女厕鬼婴】不同,这里的怪谈并没有让我们完成任务,而是一上来就直接伏击我们。易维安冲在前面,但被那个怪谈给控制住了。我看沈时安夜被打的吐血,眼看着就要被弄死了,我、我就赶紧逃了出来。”
叶布行眼中的恐惧不似作为,且两人这一路过来,早就将叶布行的种种行径看进了眼里。
在奚白和岑九溪的心里,叶布行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摆子。
他没有动机,也没有胆量对他们撒谎。
最重要的是,叶布行说的话,和他们脑子里的信息基本都能对的上。
奚白送了手,叶布行烂泥一般顺着墙沿软软的瘫倒了下去。
两人哂笑,连个眼神都欠奉,像是怕沾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绕开了叶布行,顺着他指的方向找了过去。
任务失败他们没有回去找休伯特。
休伯特的性格他们最是了解,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要展现自己的价值,他们首先要完成任务。
两人很快追到了楼顶,看清房间里的情形之后,奚白轻笑:“我就说吧,那软蛋没胆量骗我们。”
岑九溪依旧拧着眉:“小心为上。”
终究是被沈时安骗过,两个人比着之前小心了许多。
可他们绕着顶层一圈,很快发现整个房间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别人了。
“跑了?”岑九溪眉头紧锁。
又扑了个空,奚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去抓住叶布行再问问。”
岑九溪正欲点头,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那种被死亡凝视着的感觉自背后泛起。
他没有回头,本能驱使着他赶紧逃离。
可就在他迈开步子的一瞬,脚下的地面忽而剧烈的震荡起
来。
“怎么回——”
奚白不满的吐槽在看到岑九溪身后那颗令人毛骨悚然的头颅之后被消了音。
他的脸色也印证了岑九溪心中的猜测。
“跑!”
他只来得及吼出这么一句,整个身子就向下急速的陷落。
天旋地转的凌乱之中,岑九溪终于看清了隐藏在他身后的东西。
那是一颗头,一颗因为剧烈的撞击碎裂开来的头,脑仁随着头颅的剧烈晃动,白色的脑浆往四处崩裂着。
场面恶心且诡异。
奚白跑了出去,可他跑到门边,还是没忍住转了身。
岑九溪的半截身子已经嵌进了裂缝里,巨大的头咧着一口牙,狠狠的咬住了岑九溪的肩膀。
血染红了牙齿,被岑九溪黑色的卫衣的给吸收了。
他脸色白的像是死人一样。
“走。”岑九溪盯着奚白,“一切都变了,快逃。”
奚白死死的咬着唇,眼底瞬间布满了血丝。
他讨厌岑九溪。
两人从小就认识,岑九溪就像是他人生的对照组。他考倒数第一的时候,岑九溪是全年级第一。他跟着小混混染头发混网吧逃课打游戏的时候,岑九溪在国旗下讲话。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更喜欢岑九溪,他的父母如此,林初也是如此。
就连事业,岑九溪也似乎总要压他那么一头。
他唯一比岑九溪强的就是他在音乐方面的天赋,所以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专注在音乐领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