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别睡了,起来吃早餐。”
陈薇欢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来了!”
沈霖穿上拖鞋,向着门外走去。
“都快10点了,洗个脸去。”
陈薇双手背于身后,含笑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洗了脸,简单梳洗了一下,沈霖来到了一楼。
一楼的餐桌上,陈凯旋和贝蒂娜正凑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什么。
“陈叔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我都记不清我们上一次相见是什么时候了。”
沈霖挥手和陈凯旋,贝蒂娜打着招呼。
自从贝蒂娜的父亲去世以来,陈凯旋把自己的生活重心全都放到了打理贝蒂娜酒庄事务上。
每天一早,他都会早早起床,在替陈薇采购好所需的食材后,就会马不停蹄地奔向贝蒂娜家。
好在陈薇对此毫无怨言。
她知道父亲一把年纪,遇到一次真爱挺不容易的。
这段时间,陈薇一个人忙前忙后,把店铺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你个臭小子,我可是在电视上天天见你。”
沈霖在身边坐下后,陈凯旋紧紧搂住了他。
那热情的样子就像看到多年未见的亲兄弟。
“喂喂,我说你们两个可差着一辈呢,别总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陈薇将做好的早餐放到桌边,不满地看了陈凯旋一眼。
她从小在国外长大,可妈妈在的时候,对她的教育还是偏向于中式。
再加上沈霖这段时间以来的影响,陈薇在不知不觉间,竟也在意起所谓的辈分来。
“辈分是什么东西?”
贝蒂娜抬起头,一双蓝色的眼睛里充满好奇。
“一种伦理概念。”
陈凯旋松开搂紧沈霖的手,笑哈哈的说道。
他是一个天生的乐天派,人生大部分时间脸上都挂着笑容。
“伦理概念。”
贝蒂娜的疑惑还是没有消失。
她一边思考,一边拿桌上的红酒往沈霖身前的杯中倒了一杯。
“不行,这酒我替他喝。”
酒刚倒满半杯,陈薇就推开了杯子。
贝蒂娜反应不及,鲜红色的液体从瓶口流出,滴在桌上。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他平时不喝酒的。”
贝蒂娜向陈薇投去歉意的目光。
虽然她觉得喝一点红酒无伤大雅,但既然陈薇拒绝,那她也只能选择接受。
四人一边吃饭,一边谈论着沈霖最近的比赛。
由于有了共同的话题,几人也越聊越开心。
餐桌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喝完一杯红酒后,在陈凯旋的鼓励下,借着酒劲,贝蒂娜一展歌喉,唱起了她最擅长的意大利民歌。
她的歌声宛转悠扬,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来自自然的纯真力量。
“好听,阿姨,你既然对华国文化这么有兴趣,不妨学几首我们国家的特色民歌。”
沈霖将杯中的橙汁一饮而尽。
“是啊,就比如《茉莉花》,《月亮代表我的心》《甜蜜蜜》之类的歌曲。”
陈凯旋抿了一口红酒,笑盈盈地对身旁的贝蒂娜说道。
“拜托,那都是多久前的歌曲了。”
陈薇叉着腰,摇了摇头。
在她记忆里,仿佛从宇宙诞生之初就一直存在似的。
“这叫经典怀旧懂不懂?”
“如果所有人都一味接受新鲜事物,那我明天就去大街上认识几位漂亮的小姐姐,你看你能不能接受。”
沈霖对这样的话题本没有多大兴趣。
可看着陈薇那可爱的模样,便想忍不住逗她一下。
“经典,别给我胡说,我看你今晚上还想不想吃饭。”
陈薇俏脸微红,气鼓鼓地瞪了沈霖一眼。
随后,她端起桌上的盘子,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桌子收拾干净。
“沈霖,你待会别乱跑了,休息一会跟我一起准备晚上的饭菜。”
陈薇左右手都端着盘子。
盘子中还放着刀叉,杯子。
贝蒂娜看她一个人有些吃力,想上前帮忙。
陈薇微笑着挥了挥手,迈着稳健的步伐,优雅地向厨房中走去。
看着她轻松的样子,沈霖和陈凯旋默默对视了一眼。
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这丫头在各方面都成熟了不少。
帮着陈薇收拾了一下厨房卫生,时间来到下午两点。
一楼陈凯旋和贝蒂娜正在进行着大扫除。
除夕的寓意是“除旧迎新”,离开祖国多年,但对于这些习俗,陈凯旋却还依旧记得很清楚。
他一边拖着地,一边给在擦桌子的贝蒂娜科普着华国除夕的习俗。
贝蒂娜的知识面很广,可陈凯旋说的这些习俗,她以前却听都没有听过。
“岁除之日,民间尤为重视。家家户户忙忙碌碌清扫庭院,除旧布新,张灯结彩,迎祖宗回家过年。”
“并以年糕,三牲饭菜以及三茶五酒奉祀。”
难得在贝蒂娜面前获得卖弄知识的机会,陈凯旋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