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那这些您不需要的旧书籍我就搬走了。”
宋文镜将张文远不需要的那些书籍都用麻绳打包好,并用秤称好斤两,按照该有的价格准备付款。
“小宋,这些书,你就直接拿走好了。咱们投缘,不用在乎这些。”张文远并没有接过宋文镜递过来的钞票,而是摆摆手拒绝。
宋文镜哪里肯如此,继续坚持道:“张教授,一码归一码。我是做这行生意的,该付的还得付。不能因为您老好说话,就如此。要不然以后我也不敢登您家门了。”
说完,不由分说的,就将两块多钱放在了书桌上,并且搬起旧书就朝着外面走去。
张文远就对方坚持如此,微笑着也不多说。而是将宋文镜送到了门外,“小宋,不用忘记,下次过来,带上那幅《仕女图》!”
“老爷子,您就放心吧。这两天我就回去一趟,到时候就给您带过来瞧瞧!”
两人在对话中分别,张文远还有点意犹未尽。在他眼中,宋文镜确实有点可惜了。这样的年轻人,如今还真不多见。
如果能让对方有一个好的机遇,说不定真有可能是个人才。
不过,二人毕竟还是第一次见面。交浅言深,还并不是很合适。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张文远也希望能够帮助到对方。
马路上再次响起了宋文镜的叫唤声,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但今天在张文远家耽误的时间不少,并没有能够收到什么东西。如果有可能的话,宋文镜还是希望继续转转,尽量的多做点生意。
可惜,天不遂人愿。当天,宋文镜并没有太多的收获。只能央央的回到出租屋。
周丽娟已经在做晚饭,准备弄完之后,一会儿去医院给二婶送饭去。
宋文镜跟母亲讲了一下,明天回去一趟,问问这边还需要带什么东西过来。
周丽娟倒是没有其他的要求,只是二婶严萍那边,刚刚动完手术,还是需要有营养的补补。她让宋文镜回去看看,谁家有新鲜的鲫鱼。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宋建国去下网捕。反正在这方面,宋建平还算是能手。
舒州本就是鱼米之乡,河道交错。只要有点能耐的,都能弄点点鱼打打牙祭,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宋文镜的意思是将家里的老母鸡杀掉一只,给二婶炖汤。可周丽娟还是舍不得,每只母鸡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可舍不得去杀了。
对此,宋文镜也能够理解。农家人,每只老母鸡都是留着下蛋的。而鸡蛋换钱,再去买一些生活用品,已经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可能去杀掉的。
即使现在宋文镜家的状况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周丽娟还是维持着那些习惯,并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第二天,宋文镜照常出去收破烂。上午还好好的天气,到了下午突然变得阴雨蒙蒙。
没有办法,他只能赶紧的回去,将已经收回来的东西,放在了院子之中,并用油纸布盖了起来。
今天是没有办法继续了,他这个职业,碰到大热天,有时候还能熬熬。可一旦下雨就比较麻烦。
一是因为城里也并不都是柏油路或者水泥路,也有好些地方到处都是烂泥,导致板车无法前行。二是,车上的货物如果打湿了,还需要去晾晒。人那里可不会收你湿落落的东西。
没有办法,今天的宋文镜只能息业。
既然无法工作,原本就打算回去一趟,拿那幅《仕女图》给张文远欣赏的宋文镜,跟母亲打了个招呼,也就打着油纸伞,高一脚低一脚的朝着宋家村走去。
没有个自行车就是不方便,想要回去一趟,都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幸好这次没拉板车,所以他也就选择了坐公交车直接到镇上,这样也能省下不少的时间。
“文明,你的脸怎么肿了?又跟人打架了?”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此时弟弟妹妹都刚刚放学到家。
宋文镜跟父亲打了个招呼,刚准备督促两个小家伙学习之时,却意外的看到宋文明的左脸明显的肿了,甚至还有一个依稀可见的巴掌印。
宋文明看到大哥回来,本就有点惧怕宋文镜的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家中除了宋文镜之外,都对这小子有所溺爱,所以不可能是宋建国打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学校或者放学途中的遭遇。
“文芳,你还知道怎么回事?”宋文镜对着一旁正准备写作业的宋文芳问道。
他们两人都在村里的小学上学,一个六年级,一个则是四年级。正常情况下,都会结伴回来。
“大哥,我也问他了,他不说。肯定是在学校跟人打架了!”宋文芳气鼓鼓告状道。
宋文明直接给了大姐一个白眼,但因为宋文镜在一边的缘故,才没有得寸进尺。
看着弟弟脸上的掌印,明显的是大人所为。小孩子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把脸打肿,直到现在还有掌印存留。
宋文镜原本猜测是学校的老师所为,这个时代的老师体罚学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只要确实孩子有错,家长们基本上不会太多的过问此事,说不定回来还要接着一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