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祥并没有马上回答宋文镜的问题,脸上的神色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在显示自己跟宋文镜不不算熟悉。
他将那张传唤书接到手中,仔细的看了看,待确认某些事情之后,并没有归还对方,而是塞到了自己的口袋之中。这张传唤书将是一个证据,自然不可能还给他们,万一将来要走什么程序,那么这张纸就是最好的证明。
另外,他只是当地派出所的所长,同样也没有权利要求这两位外地的同仁该如何去做。
不过,这不影响他向上级汇报。
而且他知道宋文镜与上层的关系匪浅,把这件事直接递上去,最终如何处理,那就看领导们的意思。
李志祥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时,杨正清已经在驱车过来的路上。
“两位,虽然我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你们在这件事情上,程序好像有不小的问题吧。”李志祥再次提出了质疑。
两位来自于宝县的警察当然知道程序不对,他们领导在要求他们出来办案之时,特意强调速战速决,就是希望不惹出其他的乱子出来。可如今看来,今天想要将宋文镜带走,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于是,两人也就有了想要撤退的想法。
“李所长,我们只是按照吩咐办事,既然你认为程序有问题,那么我们回去再了解一下情况,等搞清楚再过来。”
说完,那位年长的警察朝着另外一位使着眼色,准备撤退。
李志祥自然不好阻拦人家离开,只能让开身体,准备等二人走后,马上汇报。
他没有阻拦,却不代表别人也是如此。宋文镜哪里肯轻易就让这二人离开,他直接上前一步,双手张开,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啦?”
那位年长的警察叫做刘显明,乃是宝县公安局刑警队副队长。对于李志祥,他还会显得比较客气。可宋文镜竟然主动的跳出来,阻拦他离开,这就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在宝县,他也算是一个人物,对付普通的老百姓,向来是不假辞色。虽然这位宋文镜在本地有些手段,可他还真就没有放在眼里。
双方属地不同,且是范县长的敌人,今天未能将其拿下,回去之后他还不好交代,自然也就会迁怒与宋文镜。
宋文镜鄙夷的一笑,丝毫不以为意,而是继续张开双手,阻拦住刘显明二人离开,“跟我讲王法,我倒要问问你们,谁给你们的权利到处抓人?真一位披着警察的外衣就可以为非作歹吗?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谁都别想走。”
既然已经闹起来,那么索性搞大点。他好歹是区人大代表,按照程序这些人在抓人之前,是需要先通知区人大的,不是说想抓就能抓的。
况且,打人自然是不对,可也是事出有因。这种事根本谈不上多大的问题,真要动真格的,最多也就是拘留几天而已。
可对方既然出动刑警队抓人,而且根本不是事发地。这已经属于越权行为,追究起来,不仅仅这两人会被追责,他们的上级同样会被追责。
宋文镜自然知道这件事肯定是范忠琦的老子范正平安排人干的。就因为在舒州本地,他奈何不了自己,就想着将人抓到宝县去。这样一来,他范正平想把宋文镜如何就能如何。是搓圆了还是搓方了,全看范正平的心情。
可惜,如今的宋文镜并算不上普通的老百姓,那些招数用在他身上根本无用。
而此时宋文镜已经知道黄林已经安排了人员去给表哥周一平打电话,相信周一平会第一时间跟杨正清汇报。
而杨正清对于事情的始末很清楚,上次他可是特意让杨勇过来了解过情况,相信他会第一时间就做出处理。因此,现在的宋文镜就在在拖延时间,等待着杨正清安排人员过来处理。
素不知,得知此事的杨正清很是愤怒,当即就安排司机开车,亲自正往这边赶来。
“我再说一次,让开,否则就告你妨碍公务,我可以将你当场拷走。”刘显明已经不想跟宋文镜废话,直接上前用力推了一把宋文镜的左边肩膀。
宋文镜没有躲闪,而是顺势倒在了地上,同时大叫道:“警察打人啦!我的胳膊好疼!”
刘显明不以为意,甚至还嗤笑一声,准备跨过宋文镜的身体,直接走人。
可现在的他哪里还能走的了,黄林早就上前再次拦住了他们,“我们宋总左肩去年受过枪伤,你这一拳正好打在他的伤口上,很有可能引起旧伤复发。两位想这样一走了之,好像不大合适。”
“什么?枪伤?”刘显明有些意外的重复道。
既然受了枪伤,还能站在这边,说明不是他的问题。同时也说明了此人的社会关系相当的复杂,要不然不会由此遭遇。
这些都不是他所了解的,刘显明显然还是低估了宋文镜的能量。
这时候李所长也醒悟过来,他的确是不方便留下这两人,可宋文镜这一招看似无赖,但效果将会很明显。于是赶紧的上前解释道:“去年,宋总的确遭遇匪徒枪击,在医院躺了半年才出院,那个伤口正在左肩位置。”
这个时候的刘显明真的有些迷糊了,他已经无法分辨宋文镜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