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周围都是饭店、小卖部,路上嘈杂的声音,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小吃店坐满了吃饭的人,店家忙得晕头转向,点餐的人嚷嚷着说怎么这么慢呀!快点上菜我吃完赶着坐车呢?还有的人说店家,我的菜怎么还有一个没有上,都半小时了,总而言之,形形色色的人凑在一起。 丝丝丫丫地转着公用电话数字,发出滴~滴的声音等待着接听的人,没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好。是我呀!姐——国霞啊!妈不是住院了吗?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帮忙照顾一下。程爸喉咙沙哑的说道!电话里有好几个声音,应该是买吃的人在点餐。程国霞顾不上说什么,客气的招呼客人,请等一下,我说完电话就来帮你拿,又沉默了一会说。国强,不是我不回去,这两天店里忙的很走不开,等我招聘到人了。我过几天就回去,现在只能辛苦一下你了,说完就挂电话了。只剩下程爸独自徘徊刚才她所说的话。心想着,生意再怎么好,家里人才是最重要的,也不问问妈妈现在的情况。唉……姑姑家是在城里开了一家面食店,做的面食比较多,有面条、包子、饺子、云吞、馍馍……还有各种营养的粥类,总之面粉能做糕点和点心的都有。 不管是什么家庭,所以家里有人生病了,没有兄弟姐妹分担就是难。 从外面回到医院都已经是晚上了。此时的脑子都是空白的一片,不知道怎么开口。空气就是那样凝固着,奶奶先说,我也没什么大碍了,明天就出院回家,还是在家里面住的自在。爸爸安慰道"妈你就放心,先在医院住几天,观察一下。"好啦,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说完就去把房间里面的灯关了,只留下一个小灯。 在奶奶住院的第五天,身体没有发生其他的异样。吵着要出院,爸爸实在拗不过她,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医生也嘱咐了,如果后面还有昏迷的情况,及时送来医院,你们家属也要留意她。 当一切都回到正常的生活,爸爸每天去上班,妈妈带着弟弟,我也在家里认识一下字,爷爷奶奶也不能做那么多家务活了,还要随时随地的关注着奶奶。我也会帮妈妈分担家务,闲下来的时候,我会带着弟弟玩玩具,那些玩具都是爸爸或者是爷爷做的,有竹蜻蜓、纸飞机、纸叠的手枪、还有一块手帕包着沙子的叫沙包等等!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玩具买的,就算有也舍不得。每天的生活就这样重复着,大约过了半个月,姑姑就来我们家了,说的是来照顾奶奶,其实是想接爷爷奶奶去城里,去店里帮她忙。 姑姑来我们家的第二天,刚好是我爸爸的休息日,姐弟俩就在那里说着客套话。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妈都出院了,你现在过来也没你什么事啦!" 姑姑穿着时髦一些,头发留着齐肩剪的细碎一些,掺杂着红而白色的发色。面不改色的接着话,我不是要把店里和家里安排好,才能回来呀!这不,老人家她不是没什么事了吗?接着又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钱,大概有一千左右,她家里是做生意的,积蓄肯定宽裕。国强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些钱就是孝敬倆老的,还有就是妈住院的时候,我没回来,也算是我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这些钱我不能收你的,你要给就给他俩老吧!说完就往爷爷奶奶看了过去。 爷爷也没多说什么,就接过姑姑给的钱,颤颤巍巍的往房间方向走了。其实爷爷奶奶心里明白,思想也不落后,只是有时候会古板一点。 一切回归平静,客厅只剩下爸爸、妈妈、姑姑三个人,也许是好久没见面,此时的情景就是他们滔滔不绝的话题。时间过的也快,正当说的热火朝天,妈妈打断说我去做晚饭了,你们先聊着。——吃完饭,也没有白天那么多话说了,都很早的歇息了。 三月的天气温暖如春,万物复苏。天空蔚蓝,风柔柔的,小雪纷飞,落满地上的雪粒,像棉衣一样盖在嫩绿的叶子上,新树苗在树枝上生长。春风吹来,春天的气息扑鼻而来,大地像披上金纱,花草树木欣然怒放,鸟语花香。姑姑在我们家里的第六天,她把家里聚在一起,说商量一件事情,起初以为是什么好的事情,大家都笑眯眯的听着。可是当我姑姑说出来的时候,家里人的脸瞬间黑了、随和又涨得绯红,爸爸眼眸半眯着,气愤的说,你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好,精打细算到家里来了,你的店里忙可以招几个人?就发点工资而已,也用不了多少钱,你就想着用免费的苦力,我不会同意的,况且爸妈都年龄大了,操劳不了多久了。 爷爷奶奶听了,也不开心,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是安享晚年的,不给我们养老就算了,还让我们去奔波操劳。谁想到会有这样的孩子。心情一下子一落千丈。说女儿啊!我倆老也帮衬你们两年多了,去年你弟妹生了个孙子,我想在家里好好享享清福。事实上,爷爷奶奶对两个子女都是一碗水端平的,没有偏心任何人。该帮衬的都帮衬了。 听了倆老和爸爸妈妈的表态,起初还好言好语的劝说,最终因为这件事情,姑姑和家里人吵架了。说什么你们眼里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