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深以为然,又借机向龙骧抱拳。 “既然大哥要去汝南起事,俺打算先行去占个城池,云起要留守合肥不能远行,不如借给俺几千人?到时俺们若能在汝南立足,就在南下与你合攻寿春。”.. 龙骧向鲁肃确认:“好像有些道理...” “张将军刚才所言,非常类似皇叔昔日在徐州时,我给他谋划的入淮策略,虽然可行但时机不够...” 鲁肃拈着胡须轻轻摇头。 “为何?” 张飞黑着一张脸,激动得站了起来。 鲁肃亮出三根手指,对张飞正色分析道:“原因有三,其一淮南势力犬牙交错,云起为了合肥快速发展,并没有征募多少士兵,张将军带少了不能成事,带多了合肥难以为继; 其二汝南此时没有内应,张将军想用少量兵马夺占城池,并不一定能顺利遂愿,即便攻下也很难守住,大概率只是占山为寇; 其三张将军打算长途跋涉,士兵的粮草补给最成问题,合肥抽不出民夫给军队运粮,若是想依靠水路船运,施水、淝水又没贯通...” “那...怎么办?” 张飞左右观望着,鲁肃的分析严丝合缝,他实在找不到理由反驳。 鲁肃捋须补充:“成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张将军不必急于一时,云起可多派细作到寿春打探,时刻了解袁曹战争情况,等有了皇叔到汝南的消息,再带兵去归附最稳妥,或者联系皇叔南下攻打寿春,其实在淮南立足远胜汝南。” 张飞听得直点头:“有道理,俺佩服的人不多,子敬先生必须算一个。” 龙骧见鲁肃劝下张飞,为难和纠结的心情一下展开。 “袁绍、曹操、孙策包括刘表,他们麾下都有智者为其谋划,翼德和使君这些年颠沛流离,就是缺乏子敬这样的谋主,你应该佩服,也必须佩服...” “嗯...云起所言甚是,不过大哥麾下并非无人,宪和(简雍)、公佑(孙乾)、子仲(糜竺)、威硕(刘琰),他们也经常建言献策,难道算不得谋主?” 张飞憨憨地问话,龙骧和鲁肃相视一笑,心说你刚才列举这几位,被水镜先生评为白面书生,帮着跑跑腿、处理一般政务没问题,哪里配得上谋主两個字? “呃...也许算不上...” 张飞见两人皆不答,自己放出否定的答案。 跟着又向龙骧追问:“子敬先生既有济世之才,云起何不引荐给大哥,当时徐州若有先生坐镇,或许不会败给曹操...” 龙骧面带苦涩摇头:“翼德好生为难我,像子敬这样的大才,必须使君亲自来请,我没这么大面子...” “可鲁先生...甘心却留在合肥...” 张飞诧异地盯着龙骧,好像在说俺没有读过书,你可不要骗俺这老实人。 “我...” 鲁肃正要解释,却被龙骧接过话去:“翼德误会了,子敬不是甘心留在合肥,是因为和我打赌的缘故,要留在合肥帮我三年,现在还剩下一年零三个月...” “打赌?打什么赌?” 张飞环眼圆睁,一脸惊讶看着你鲁肃,心说谋主这么随便的? 见龙骧没有回答,鲁肃捋须解释道:“当时我南下投奔周郎,周郎与孙策有总角之好,云起却说孙策好勇斗狠,推断他三年内必然意外身亡,让我留在合肥等上三年,如果孙策三年不亡,再放我去寻周郎...” “啊这...” 张飞咽了咽口水,心说龙骧原来是连哄带骗,外加强行扣留的法子,心说俺除了嘴皮子不利索,强行留人也是有一手的。 可为何鲁子敬不恼不怒?他不是智谋超群之士么?俺都看出是哄骗小儿之言,偏偏你好像还真相信了,简直不可思议。 张飞就在这一刻,对谋主有了新定义,分析推演头头是道,但也容易听进瞎话。 鲁肃见张飞露出怀疑的表情,便忍不住补充:“其实云起的观点很新颖,他认为父亲不好的个性会传给儿子; 孙策之父孙坚也是好勇斗狠之辈,经常孤军突进杀敌,最后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孙策平江东期间结怨甚深,被人寻仇在所难免; 我愿意应下赛赌,是云起定的三年之期,时间其实并不长,索性就等等看...” 张飞望着两人一脸好奇:“若在三年内,孙策意外死了怎样?不死又待怎样?” 龙骧双手一摊:“孙策若三年内亡故,子敬就同我一起追随使君,若孙策侥幸没死,我便赠送他钱粮,让其投奔周瑜...” “什么?” 张飞听得一惊,随后愤然说道:“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