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听到军情先是一惊,然后持剑怒气冲冲盯着张昭。 “张子布,你既食君禄,当报君恩,焉能背主献城?就这么急不可耐?” “不我没有.那不是我” 张昭见朱治杀心已起,情不自禁挪步往后退去,扭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顾雍。 顾雍也一脸诧异地摇头,心说我们根本没有安排人开城。 朱治提剑步步紧逼,眼看张昭就要血溅石阶,关键时刻虞翻站了出来。 “朱太守不要冲动,四门守将皆你麾下,子布先生包括我们,怎么可能使得动?若我们真有这能力,还需要来此劝说?” “嘶险些错杀好人。” 朱治此时终于冷静下来,“你们留在这里不可轻举妄动,其余人跟我去东、北两门督战。 “唯。” 身后将士齐声响应。 朱治走到张昭面前停下,望着他意味深长说道:“等我打退了龙骧,我们再好好.啊.是谁” 张昭惊得双眼圆睁,他看到朱治口吐鲜血,长剑贯穿前胸。 韩综趁着混乱,持剑往朱治后背一攮、一送,再往回猛的一抽,动作行云流水。 朱治单手捂着胸口,而后天旋地转倒在地上,他在咽气前看到了偷袭者,他留在府中听用的韩综。 咽气前,身体一抖,死不瞑目。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众人同时向后一退。 几个跟随朱治的将士,此时也变得手足无措。 韩综反应非常快,他偷袭完朱治之后,举剑做出警戒手势。 “城门已经失守,朱君理仍不识时务,妄图把全城百姓拖入深渊,我刚才不得已而杀之,既然百官皆愿投降,尔等为何还要抵抗?” 朱治的护卫们本要为主报仇,可听到韩综的话又犹豫起来。 韩综见众人被唬住,马上转身对张昭抱拳。 “子布先生,朱君理已死,有劳你主持大局,代我们向龙将军投降,末将愿效犬马。” “呃” 张昭左右看了看,又瞥了地说朱治一眼,旋即拱手回礼:“韩将军当机立断,拯救全城百姓于危难,我怎敢驱使将军?” 韩综再次抱拳:“先生乃百官之首,就不要再推脱了,早些定乱安民,迎龙将军入城,那才是大事。” “也罢。” 张昭转身对众人说道:“街上可能会暂时混乱,诸公有愿随我出迎者则跟来,其余可各自回家安抚家人。” 众人一听散去大半,只有少数有想法的面孔,跟着张昭、韩综向南门走去。 行至半路,韩综突然一拍脑袋,惊曰:“哎呀,我们没有朱治的玺印,只怕城防军不会服从命令,末将马上回太守府去拿,稍后便来追你们。” 韩综言罢便转身飞奔,根本不管张昭、秦松等人是否同意。 秦松看着韩综的背影,用手戳了戳张昭,感叹道:“此人心狠手辣、见风使舵,真看不出是韩义公之子。” “韩综出手如此果决,我都怀疑他是龙骧的心腹,说不定韩家会取代朱君理,走吧,我引你们去见见传说中的龙云起,是不是真的少年英雄。” 张昭言罢轻轻摇头,大步流星往南门走去。 快到城门口时,韩综终于打马追来。 韩综将太守玺印带来,但张昭已凭自己脸面,已成功说服守将开城投降,所以完全多此一举。 东北两门失守,主将朱治又已被杀,南门守将已没有选择。 虽然玺印没用上,但张昭从韩综脸上、身上的血渍,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 这厮借口跑回去,该不是灭口去了? 够狠。 张昭来不及询问,前方城门已被打开。 韩综一改之前谦逊,抢先跑出去找龙骧邀功。 龙骧围城数日,没组织过一次攻城。 最后却用心理战,配合城中埋伏的内应,兵不血刃拿下城池。 朱治的太守府已经染血,张昭便簇拥着龙骧入驻孙权的吴侯府。 韩综主动请缨前往布置,龙骧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便派出郝萌与之一路同行,他不愿在吴郡多兴杀戮,更不愿祸及孙权妻儿。 以孙权的冷漠,恐怕妻儿也威胁不了,更何况他现在无子。 虽然已经入夜,吴侯府内灯火明亮。 议事大殿内,龙骧被推到尊位就座,许定、赵凡两人侍立左右,张昭则与十几江东重臣,齐刷刷站在下首等待指示。 雷绪与陈兰两主将,入城后负责接管城防,张榜安民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