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战君宴在一起的时候。”
听到这话,两个男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应。
战君宴握成的拳头骨节泛了白。
他又何曾不痛?
只是,他的痛是不能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继续你的。”战君宴低声说了一句。
季瑾川反应过来,脑子里已经因为刚刚的话变得一片空白。
“为什么……”季瑾川顿了顿,往战君宴那里瞥去,“为什么和战君宴在一起的时候会痛苦?”
没有回答。
季瑾川收回视线,只见黎晚洇脸上的表情更显痛苦了些。
他只能先问了别的问题。
过了许久,等黎晚洇紧着的眉头松展开后,季瑾川才又问了之前的问题。
“你和战君宴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会痛苦。”
“我爸爸害了他爸妈。”
这一次黎晚洇倒是说出来了,只是人显得更加痛苦,而且一副要醒过来的趋势。
季瑾川遇到过不少被催眠后痛苦不已的人,但是黎晚洇还是头一个能在他的催眠下有清醒迹象的人。
来不及多想,季瑾川连忙稳定黎晚洇不让她醒来。
几分钟后,陷入催眠中的黎晚洇平静下来。
季瑾川看向了窗户前的身影,脑海中又重现了刚刚黎晚洇的话。
小嫂子爸爸害了宴哥的爸妈?
宴哥的爸妈不是坠机走的吗?
这里面有什么?
季瑾川满脑子的谜团,而且眼眸中的男人看着也挺不对的。
战君宴不可能没有一点波澜。
此刻,他拳头紧握,眉头紧锁着。
“继续。”
声音似咬着牙关说出来的一般。
季瑾川愣了愣。
到底什么情况?
看了男人几眼,季瑾川才继续。
此刻,他心里已经明白此次治疗的点在哪了。
只是,这样宴哥还要和小嫂子在一起吗?
这不是折磨自己吗?
作为好友,季瑾川是清楚的,战君宴一家四口的感情很是深厚。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两人会离婚。
季瑾川虽然没有见到,但是他听祈斯曜说过好几次,说宴哥离婚后把自己折磨得厉害得紧,而且有一次林毅还打电话问他要了一些助眠的药。
当时他在做一个研究走不开,后面研究结束听说已经好了。
季瑾川没再问其他的,开始给黎晚洇治疗。
几分钟后季瑾川皱了皱眉。
“宴哥。”
听到声音战君宴转过了头。
等他走过来的间隙,季瑾川让黎晚洇进入了深度睡眠。
“宴哥,嫂子睡着了。”
看着女人脸上那痛苦的表情,战君宴的心紧了紧。
“怎么样?”
战君宴蹲下身子,摸出一方手帕轻柔地给黎晚洇擦着额头上的汗。
“宴哥,你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伯父伯母的事?”
战君宴并未理会季瑾川的话,又问:“能治愈吗?”
季瑾川皱了皱眉,心里在拉扯。
看着面前温柔的男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宴哥,这件事对小嫂子来说郁结太深了,得从长计议。”
下一秒,季瑾川就对上了一双如墨般的黑眸。
“你在跟我开玩笑?”
从长计议?
那不是意味着洇洇还要痛苦好久?
他等不了!
“宴哥,刚刚催眠的时候,嫂子都差点醒过来了,这意味着那件事情对她而言太过于痛苦了,即便是催眠都没有办法减轻。”
战君宴皱了皱眉。
摄人的视线收走了,季瑾川暗自松了一口气。
宴哥,你别怪我。
看着那张睡着的脸,战君宴很是心疼。
片刻后,他道:“能让洇洇把那段记忆忘掉吗?”
只有忘掉,战君宴觉得才是最保险、也是让洇洇痛苦最少的。
“这……”季瑾川顿了顿,“宴哥,这个还是应该问过小嫂子。”
如果是别的,可能季瑾川就答应了。
可是竟然是这个事。
季瑾川并不觉得两个人这样的情况还能继续下去,这样子对战君宴太残忍了。
毕竟他还记得。
“也就是能?”战君宴压迫性的视线又朝季瑾川落了过来。
季瑾川内心天人交战了几秒,然后点头。
“可以。”
“但是……”
季瑾川带着点劝说的语气道:“宴哥,要不要那段记忆得看嫂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