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最终他只能说,“好吧,尽量早些回来。”
苗柠对上韩锦还真诚的压抑着某种感情的目光,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韩锦还似乎是真的会想他。
……
苗柠回到苗家村后先回了他和姥姥以前的家。
家里很长一段时间没住人,已经结了蜘蛛网,空荡荡的屋子里也有了陌生的居民。
苗柠有些怵这些小动物,但是屋子还是得打扫的。
苗柠先把被子从柜子里抱出来晒上,然后把屋子打扫干净。
门外的村长经过睁大了眼,“柠柠回来了?”
见是熟悉的人,苗柠露出放松的笑容,“
爷爷,是我。”
“对哈,你姥姥的祭日要到了。”村长走进屋来,他仔细端详着苗柠,“好像胖了一点点,胖了好,以前太瘦了。”
苗柠捏了捏脸,笑盈盈道,“可能是。”
“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村长拍了拍苗柠的肩,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苗柠的心脏处。
苗柠小声说,“做过手术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那就好那就好!”村长高兴极了,“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我让你婶婶做你爱吃的。”
苗柠哎了一声没有拒绝。
苗家村的人都是看着苗柠长大的,对苗柠也很好,苗柠幼年时偶尔撒泼打滚他们也看到过,对苗柠来说,苗家村的人可能更像他的家人。
姥姥去世那段时间,他时常在村长和其他人家里吃饭。
第二日下了蒙蒙细雨。
苗柠带上东西搭车到了县里,买了束满天星来到公墓。
这一次苗柠看清了旁边公墓上的照片。
这就是沈知远的父亲,眉宇间似乎都染着戾气。
苗柠收回视线。
其实他有些好奇,沈知远是怎么想到把他的父亲埋葬在这样的小县城。
不过他注定得不到答案了。
苗柠给姥姥扫完墓才轻声说,“姥姥,我现在过得很好,我回到了亲生父母家里,心脏动了手术,他们都对我很好。”
顿了顿苗柠垂下眼眸,“他们都对我很好,像是在弥补我一样,所以我利用他们帮我治心脏,我变得一点都不乖了。”
他的手指摸过老太太的墓碑,许久才说,“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来看你了,你会原谅我吗?”
苗柠从墓地出来后乘车去了以前的高中,
毕竟才做了手术没多久,此刻他心跳有些急促,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别的什么。
至少……他快要开启新的人生了。
在苗家村的几日,苗柠固定时间能接到秦宿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苗柠颇为无奈地笑道,“哥哥,我这才离开了几天,不必这么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秦宿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有些失真,“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柠柠快回来吧。”
苗柠心头一怔,随即说,“我明天就回来。”
秦宿手指蜷缩了一下,“我来接你,这次拒绝没有用了,我一定要来的。”
苗柠的拒绝的话被秦宿的话堵在喉咙,他只能说,“好。”
秦宿来得很快,晚上就到了苗家村。
苗柠坐在小木扎上,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睁大眼,“哥哥。”
“外面很冷。”秦宿握着苗柠的手,“手凉了。”
“哥哥,你现在来,睡在哪?”苗柠揉了揉额头,“至少也该在城里订个酒店。”
“柠柠这里,不能睡吗?”秦宿眼眸幽深。
苗柠:“……”
苗柠
看了一眼屋里,“姥姥的床现在……”
“我和柠柠睡就好了。”秦宿说,“只是将就一晚上而已。”
苗柠:“……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我的床有点小,要不然我去问问村长家?”
秦宿嗯了一声说,“没关系,不用问其他人,其他人那里我住不习惯。”
苗柠:“……好吧。”
既然秦宿都不在意,那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苗柠的床确实不算大,但是也没有那么小,是农村很老式的木床,一翻身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被子摸起来有些粗糙,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下面的床单上面印的粉色团花看起来有些俗气。
苗柠小声说,“这是姥姥的陪嫁,年代的确有些久远了,但是……”但是没起球。
“嗯,没关系。”秦宿眼也不眨,“我都能睡。”
苗柠轻轻地松了口气,他其实并觉得不自卑,但是高大的男人站在这个灰扑扑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连空间都逼仄了许多,苗柠呼吸都有些缓慢。
秦宿身材高大,在这张床上显得有些局促,大长腿蜷缩一些。
苗柠问,“哥哥还能睡吗?”
少年的呼吸和声音都近在咫尺,秦宿心头有些躁动,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柠柠,高考之前那几天住到秦宅去吧。”秦宿喉结滑动了一下说,“咕噜很想你。”我也是。
苗柠的声音轻飘飘的,他说,“好啊,我也想咕噜,和哥哥住好像更自在一些,喜欢和哥哥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