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白玉京又笑了起来,他喃喃道,“真是可爱。”
没多久陆安舟就来了。
他十分敏锐地发现了苗柠的不对劲。
那耳垂上的齿痕像是某个人打下的印记,唇又红又肿,一看就被人狠狠地亲过。
陆安舟喉结滑动了一下,声音微低,“柠柠,你回来的路上遇到谁了?”
苗柠莫名心虚,他下意识地隐瞒了白玉京的事,总觉得不能让陆安舟知道是白玉京。
他清了清嗓子说,“谁也没看见。”
陆安舟没想苗柠会撒谎,他的手指捏上苗柠的耳垂,“那柠柠的耳朵怎么了?”
苗柠心头一个咯噔,这是白玉京咬着他的耳垂说话时留下的,明明也没怎么用力,也不知怎么就留下了一个牙印。
他抓了一把头发遮住耳朵,“没怎么。”
“柠柠撒谎。”陆安舟的手指稍微用了些力,“明明就是被人咬的。”
苗柠耳垂敏感,被这么一捏,没忍住就发出一声细细的哼唧声来。
这一声哼唧让陆安舟喉结滑动了一下,他低下头去靠近苗柠,“柠柠,我帮你把耳朵上的痕迹清理了怎么样?”
苗柠疑惑地抬头看着陆安舟,“怎么清理?”
陆安舟垂下眼眸,掩盖住眼中的晦涩,覆盖上新的就好了。
他含住了苗柠的耳垂。
被含进温热的口中,苗柠又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他下意识推了推陆安舟,“陆先生。”
陆安舟的手指按住了苗柠的唇。
明明只是耳垂被轻咬而已,但是苗柠有一种陆安舟不只是咬耳垂的错觉,他抓紧了陆安舟的衣服,整个人被陆安舟抱进怀里。
“陆、陆先生、陆安舟。”苗柠的声音细细的,透着可怜兮兮的味道。
陆安舟松开苗柠的耳垂,声音沙哑,“柠柠,别让其他人随便碰你。”
苗柠眼泪都掉了下来,他呜咽着,“可是、可是你也在碰我。”
“抱歉。”陆安舟一边道歉一边去亲苗柠的唇瓣,“我在教你,不要每个人都信任。”
苗柠脑子有些迷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刚才遇到谁了?”陆安舟又问。
苗柠呜咽着,“白玉京,是白玉京。”
陆安舟眸色微沉,“我知道了。”
白玉京……
“下次不要和他单独待在一起了。”陆安舟告诫,“他不是什么好人。”
苗柠抬起泛着泪光的眼睛,“那、那陆先生,是好人吗?”
陆安舟一哂,他说,“抱歉柠柠,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亲你了,抱你了。”
苗柠不理解,“可是为什么啊?陆先生为什么要亲我?”
“我喜欢你。”陆安舟平静道,“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
苗柠微微睁大眼,他觉得陆安舟可能有点毛病,陆安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可是打了陈观山。
“柠柠。”陆安舟低下头来,他说,“到时候我会离开安溪村,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苗柠摇头,“我要和陈观山一起。”
陆安舟似乎知道苗柠的答案,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会进城对吗?”
苗柠点头。
“那……”陆安舟又问,“陈观山有没有想过,带你去更大的地方,而不是旁边的小县城。”
苗柠有些惊讶地看着陆安舟,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说去更大的地方,更大的地方……真的更好吗?
更大的地方,到底有什么?
飞机又是什么样子的?
火车又是什么样子的?
苗柠从来没见过。
陆安舟亲他归亲他,教他认字的时候毫不含糊,许是以前上过一年学,苗柠学得很快,陆安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把苗柠夸得耳朵泛红。
苗柠想,陆安舟和白玉京果然不一样。
少年在村子里的生活很单调,想法也很单纯,他并不知道自己和这几个人的相处是不是不正常。
他只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在亲嘴,否则别人会把他当做神经病,因为他们都是男的。
……
苗柠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那些奇怪的东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玉京的亲吻和那些话,他梦到了一些对他来说脸红心跳的事情。
他梦见他坐在富丽堂皇的屋子里,昂贵的钢琴摆放在他的面前,他被压在自己惯弹的琴上。
男人抚摸着他,亲吻着他。
他后背抵在钢琴上,黑白的琴键被他压得叮咚响。
男人握着他的腿,那两条腿无力地挂在男人腰上,眼泪掉个不停。
凶狠的动作下,他听见男人的声音,“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白玉京还是陈观山。”
陈观山。
“怎么了?”耳边陈观山急切的声音响起,“柠柠。”
苗柠还有些茫然,他下意识地去蹭了蹭陈观山,声音沙哑,“我……我,我不知道。”
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那种仿佛真的被男人……
但是梦里的感觉,好舒服。
苗柠喉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