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教训,她怕是要上房揭瓦了。
“唔!”沐晚虞吃疼的闷哼出声,双手紧紧的护着小腹,细腿也在用力抵抗祁宴舟的不断侵入,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祁宴舟顿时蹙眉,修长的手摸上自己的脖子,有血,他立即冷笑一声,“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还敢咬人。”
他抬眸看向她,眼神却忽地震住。
向来不在人前示弱的沐晚虞,竟拼命咬着唇,无声地啜泣。
祁宴舟一愣,不悦地蹙眉,“哭什么?”
沐晚虞瞪向他,泪水止不住落下,咬着唇没吭声。
她本意是想卖惨的,谁知刚一落泪,就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
前世祁宴舟从未将她当人看过,无论她身体有多差,是否生着病,只要他想,都会强制要她,玩尽兴了才放她回去。
前世她毁于将军府,也毁于他,他甚至连囚禁她的理由,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这样可恶的男人,今生依旧高高在上,位高权重,将她当做玩物,肆意践踏、蹂躏她的自尊,她如何不恨?偏偏又没本事,一下弄死他。
沐晚虞哭着哭着,忽然觉得一阵恶心。
她毫无征兆地用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祁宴舟,俯身,止不住地干呕。
祁宴舟素来有洁癖,眼疾手快的起身,兴致一下少了大半,“你怎么总想吐?”
她眼睛红着,“谁让你让我怀孕的,怀孕就是会吐,你要是不怕做着做着吐你一身,可以继续。”
祁宴舟瞧她委屈的脸,皱眉,“你也不嫌恶心。”
沐晚虞知道他有洁癖,现在估计也没心情要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话题。
“方才的事情,我仔细想过了。”
“督主说的没错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但我眼下的确需要这二十万两,所以,督主和我做笔交易如何?”
她就这么想养小白脸,都这样了,还想跟他要钱?
祁宴舟垂眼看她,居高临下的姿态,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同本督做交易,条件要拿的出手,敢忽悠本督,你这身好皮肉,怕是留不住了。”
沐晚虞的心脏瑟缩,却硬气的仰头看他,“若我说,我的手里掌握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让督主解决某件棘手的事情呢?”
男人忽然敛起笑容,盯着她自信满满的双眸。
她真的不一样了,面对他时,竟也能从容不迫地谈条件。
他的眸里闪过一丝探究,有了兴趣,“说。”
……
已至深夜,沐晚虞拢上衣服,出了吟思居。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肩颈,又添了不少暧昧的痕迹,她却丝毫不在意,漂亮的脸蛋上划过一抹冷冽,匆匆离开。
翌日上午,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遍布全京城。
“听说了没,昨夜左侍郎突然惨死在家中!”
“怎么会这样?!左侍郎不是出了名的廉政爱民吗,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竟然连他都敢动?”
“天底下能有这个胆子,将好官说杀就杀的,恐怕只有九千岁了……”
“嘘!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乱说!”
与此同时,将军府上下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下人们跑遍了将军府都没发现沐晚虞的踪影,老夫人急的满头大汗,坐在一旁直拍大腿道,“还没找到吗?!”
“回老夫人话,奴婢将整个院子都找过了,没,没有看到夫人的踪影,就连北牢和吟思居那边,也说没见到过夫人……”
“完了
,当真是完了!”金老夫人急得面红耳赤,“不行,找,快找!找遍全京城也要找到晚虞!”
左侍郎跟二弟是同窗,之前也一直为二弟的牢狱奔走,更是将军府顶好的助力,现在他死了,恐怕二弟在牢里,性命堪忧啊!
得赶紧让沐晚虞出面去求祁宴舟保二弟的命,否则,要出大事了!
金老夫人已经心乱如麻,而她费尽心思寻找的沐晚虞,此刻已经带着银票,去了殷台阁。
路过大街的时候,沐晚虞听着众人对左侍郎的死,议论纷纷,特别痛惜的模样,十分不以为然。
众人都以为左侍郎是好官,包括前世的她,事实上,他跟二叔就是一丘之貉,贪财好色之辈。
前世,她以为他是公爹的好友,将军府落难时,曾特意去求过他,没想到,他对她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献身于他,若非她机敏,恐怕就让他糟蹋了。
不过,她绝非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受害者,可惜这样的恶人有钱有势,玷污了女子,都用钱打发了,苦了那些平民女子。
今生她虽借刀杀人,但也算为民除害,还报前世恩怨了。
不仅如此,她还得了二十万两,甚至将将军府大挫一顿,想必现在将军府乱套了吧,真是越想越高兴。
没了她,将军府就是一盘散沙,谁都扶不起。
她进了殷台阁,上了包厢。
而祁宴舟早就候在包厢中,他负手而立,黑发用银冠束起,墨袍衬得他身形颀长。
他瞧见沐晚虞骄傲的走进来,笑眯眯的,“原来你在啊,不错,挺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