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女人第一次单独见面,林雅诗还是挺有压力的。 她本来是想,谈妥之后就离开,没想到聂风正好回来。 林雅诗见聂风和明宜寒都不说话,她继续道:“明小姐,请收下吧。如果你不收下,明天的招标大会,我是不会出席的。” 明宜寒柳眉轻挑,心想着:“林雅诗竟然拿这个威胁我?她应该很清楚,招标大会,对谁更有利。看来,她的自尊心很强啊。” 明宜寒倒是没有推脱。 她伸出了修长的手指来,接过了那张支票,微微一笑道:“既然林小姐坚持,那我就收下吧。” 林雅诗见明宜寒收下了支票,面色稍霁。 她欠了欠身,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她不想再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这会让她感觉到窒息。 但明宜寒显然没想让她离开那么快。 耍小聪明,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雅诗用不出席招标大会来胁迫她收下支票,维持自己的脸面,她明宜寒又怎么会任由林雅诗揉圆搓扁呢? 明宜寒笑容加深,说:“林小姐别走啊,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林雅诗俏脸一绷,她隐约察觉到明宜寒的笑容当中,有挑衅的意味。 她不情不愿的说:“不用了,我不饿。” 明宜寒继续说:“聂风亲自下厨,你不吃吗?还是说,和我一起吃饭,会让你不自在?” 林雅诗抿着嘴,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 林雅诗这个人有自己的骄傲,她好面子,禁不起别人这样挑衅。 于是,林雅诗又坐了下来,说:“明小姐哪里话?既然你留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坐在一旁的聂风,总觉得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两个女人身上展开了。 他看了一眼明宜寒,又瞥了一眼林雅诗,两人明明不对付,却还要虚与委蛇。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他不懂。 算了,他还是去做饭吧。 聂风站了起来,走到厨房,系上围裙说:“冰箱食材不多了,我就地取材,随便做几个拿手小菜,请不要介意。” 明宜寒甜甜一笑,说:“好,你做什么我都爱吃。林小姐,你呢?” 林雅诗不甘示弱,“聂风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他们结婚三年半,虽然有三年聂风都在牢里度过,但前面半年的相处不是假的。 聂风很擅长观察,不出一个月,就能把她的生活习性摸个透彻。 所以,和聂风相处时,林雅诗一直很放松。 明宜寒喝了一口茶,轻笑说:“是吗?很快他就不记得了。因为以后,他满脑子都会是我。” 林雅诗杏眸生寒。 明宜寒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明晃晃,赤裸裸的挑衅。 林雅诗也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主。 她扬起下巴,高傲的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这样的男人,也只有明小姐你把他当做宝。” 明宜寒靠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男人不是宝,那哪种男人是宝呀?” 林雅诗不痛快的说:“聂风确实有不少优点,但他也有致命的缺点。他故步自封,不思进取,总是依附他人。明小姐,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商业帝国,就这样甘心让别人享用吗?” 像聂风这样的井底之蛙,日后和她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两人一旦出现了代沟,那婚姻就无法进行了。 明宜寒呷了一口茶,摇了摇头说:“你说聂风不思进取,依附他人?我倒不是这样想的。他很有能力,非常优秀。” 林雅诗露出了个冷笑,“明小姐,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明宜寒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不不。我说的是事实。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好,尤其是看男人,我敢肯定,聂风绝非池中之物。” 林雅诗不置可否,她认为,明宜寒只是好胜心作祟,想在她的面前找回场子。 “我和聂风相处那么久,他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他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样。” 明宜寒没有解释,反而眨了眨眼说:“我和他相处的时间确实不长,但我相信他能力不俗。他缺的不过是个机遇罢了,林小姐……要不要赌一把?” 林雅诗皱着眉头,“赌?赌什么?” 明宜寒笑容加深,漂亮的眼眸弯弯的仿佛月牙,“赌……聂风是龙,还是虫。” 林雅诗有些不耐,“无聊。” 他们都快离婚了,赌这个,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