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诗听了聂风的话,更心虚了。 她觉得那天自己说话太重了。 “那个,聂风。那天的事情,不好意思。” 林雅诗鼓足勇气,给聂风道歉。 聂风颇有些意外,他说:“嗯,我没放在心上。” 心都冷了,放在心上也没用。 林雅诗总觉得有些拉不下脸来,她说:“我说话是重了一点……但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要不是这个项目一直折磨着我,我也不会怀疑你。” 聂风知道,林雅诗心高气傲,她的道歉,也是在顾及她自己面子的情况下才说出来的。 这种道歉,根本就不纯粹,也没有诚意。 聂风淡淡的说:“这些,不重要了。” 林雅诗见聂风这般说,心中很不是滋味儿的。 她抿着唇,说:“聂风,我知道我说话是重了点,可是我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还在生气?” 聂风说:“我没有生气。” 林雅诗握紧了拳头,说:“你别骗我了。我跟你结婚那么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有没有生气?” 聂风面无表情,就连目光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这不是闹情绪是什么? 实际上,聂风还真没有生气。 更多的是心寒。 他和林雅诗在一起那么久,为了她甚至甘愿去坐牢。 可是到头来,自己得不到一句好话,还要被林雅诗怀疑,这事儿发生在谁的身上,谁不心寒呢? 聂风缓缓说道:“我们是要离婚的关系,我生气与否,对于你来说,没有那么重要吧?” 林雅诗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颤巍巍的发疼。 她解释说:“聂风,我知道我说话重了,可当时的情况,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这件事我做得不对,可是你就没有错吗?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 聂风对林雅诗已经心寒透彻了,他没有反驳,反而说:“嗯,都是我的错。” 林雅诗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憋屈的说:“聂风,你不能好好说话?” 聂风冷淡的说:“我觉得,我说话没问题。你现在有空了吗?可以去一趟民政局吗?” 林雅诗娇躯一颤,她内心流露出了苦涩来。 她刚刚摆脱了破产危机,满腔欣喜正想要和人分享,可聂风却在这个时候来泼她一盆冷水。 林雅诗只觉得自己内心的欢喜,被浇灭了,现在的她难受极了。 她自嘲一笑,说:“我还以为,你是真心诚意来祝贺我的,没想到,你是迫不及待想跟我离婚。” 聂风提醒道:“提出离婚的人是你。” 林雅诗红了眼眶,说:“对,是我!可是,你就不能再等等?偏偏要这个时候跟我说吗?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摆脱我,和明宜寒在一起?” 聂风叹了一口气,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林雅诗感觉心火奔涌,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过了好一会后,林雅诗扭过头去,踩着高跟鞋离开,“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回家拿了户口本,我放你自由!” 聂风没有再解释,因为,不论多少解释都是苍白的。 林雅诗这个人固执己见,只会相信她想要相信的。 聂风也决心和林雅诗划清界限,离了婚后,各自安好。 她想成为人上人,那就任由她去。 他,则是专心守护在明宜寒的身边。 林雅诗因为憋了一口气,没有和聂风坐一辆车,她自己开车回了林家。 聂风的车子跟随其的后。 林雅诗开车回去的路上,越想就越觉得委屈。 明明是聂风和明宜寒做错了,让她陷入了破产危机。 她身心俱疲,自然会怀疑聂风别有用心。 这能怪她吗? 自己都那么诚恳的道歉了,可是聂风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真是让人窝火! 聂风就不能照顾照顾她的心情? 林雅诗想着想着,眼眶一热,险些落泪。 她强忍着泪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多想。 但一想到,自己拿了户口本和聂风离婚,两人以后就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聂风会娶明宜寒,天天为她洗手作羹汤。 两人如胶似漆…… 聂风会给明宜寒做鸡蛋面吧? 也会给明宜寒按摩? 林雅诗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半年相处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