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诗被聂风的这番话噎住了。 她眼神游离,不知道怎么回答。 聂风云淡风轻的说:“几年而已,熬一熬不就出来了吗?他做的孽就应该他自己还不是吗?” “况且现在,王建国说什么都要告林胜强,人证物证都在,你要我怎么帮呢?” 聂风瞥了一眼林雅诗,语气淡淡道:“让我替他坐牢吗?” 林雅诗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炸了毛,“聂风你别说了!你不愿意帮就算了!何必拿以前的事情点我呢?” “我之前确实对不起你,可我也补偿过了!是你自己不肯要的!算了,我不求你了!我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要下车!” 说罢,林雅诗打开了车门,气鼓鼓的下了车,快步离开。 聂风看着林雅诗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林雅诗永远不知道,她所说的那些补偿,对于聂风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 况且,物质上的补偿,又怎么能治愈心灵上的创伤呢? 聂风完全可以让林雅诗一家子在魔都,甚至全国都有一席之地。 可惜了,林雅诗伤透了他的心,她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林雅诗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中。 刚进门,沈月仙便扑了过来,她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了,“雅诗,我接到警局的电话了!我们胜强怎么办啊?” 林若雨才从拘留所出来,现在林胜强又进去了。 林胜强这次进去,可不止是拘留几天那么简单! 一旦林胜强罪名成立,他就再也跑不掉了! 沈月仙听说林胜强要坐牢七至十年,整个人都吓傻了,当即双腿发软,摔倒在了地上。 林雅诗见沈月仙这幅样子,心疼不已。 她赶紧将沈月仙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妈,你别急,我想办法呢……” 沈月仙拍着自己的大腿,一副急哭了的样子说:“我怎么可能不急啊?那可关乎你弟弟的未来啊!那个王建国怎么说啊?” 林雅诗摇了摇头说:“王建国怎么都不肯私了。他一定要告胜强,必须要他坐牢。” 沈月仙气得破口大骂,“这该死的老头,为什么那么执着!我们家胜强又没做错什么!” 林雅诗惊诧道:“妈,怎么连你也这样说?胜强真的做错了!做工程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他那是拿人命开玩笑啊!” 沈月仙不以为然,“胜强哪里错了?他工资那么低,想多挣点钱怎么了?再说了,用好一点的头盔,王建国的儿子就不用死了?他会死,那都是命中注定的!正所谓阎王要他三更死,哪能留他到五更!” 林雅诗认为沈月仙就是在诡辩,可她又不想和沈月仙争吵。 她只能说:“你不认为胜强有错,可法律上胜强确实错了。就算我们请最好的律师,也没有胜诉的把握。” 最重要的是林胜强亲口承认了那批安全帽有问题,证据确凿,铁板钉钉,林胜强无法抵赖。 沈月仙听到林雅诗这样说,又开始哭天抢地了,“那可怎么办啊?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胜强坐牢吗?胜强要是坐牢,我也不想活了,呜呜!” 沈月仙哭得林雅诗头痛不已,她说:“妈,我不是说了吗?我会想办法……” 沈月仙忽然想到了什么,打断了林雅诗:“我知道了!雅诗!你找聂风,让聂风帮忙!明宜寒那么有手腕,捞一个人肯定没问题的!” 林雅诗苦笑着说:“妈,你以为我没问过吗?” 沈月仙忙问:“怎么样?聂风说什么时候解决?” 林雅诗摇头,“他不肯帮。” 沈月仙气得破口大骂,“聂风这个龟儿子!他凭什么不帮啊?他不帮,你就不跟他离婚,耗死他!” 林雅诗说:“妈,我不能这样做。这次胜强做得太过分了,聂风都看在了眼里。” “他这个人是有底线的,说不帮就不帮,你威胁他也没用。再说了,我哪里有脸命令他啊?” 沈月仙气死了,“你的脸面重要还是胜强的未来重要啊?!胜强可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是独苗!实在不行,你让聂风给他顶罪!” 林雅诗震惊不已,“妈?你疯了?” 沈月仙怒吼道:“我哪里疯了?现在是你亲弟弟出了事!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把你弟弟捞出来!” 林雅诗已经亏欠过聂风一次了,况且刚才聂风还拿这件事点她呢,她怎么可能在聂风的面前提起? 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她还要不要脸了? 林雅诗坚定的说:“不行!妈,我们可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