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诗唇角扬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如果真的还把我当你名义上的妻子,就不该把我送进监狱受辱!”
聂风严肃的看着林雅诗说:“林雅诗,你认为一个国家的法律是儿戏吗?什么叫我把你送进监狱受辱?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们咎由自取的吗?”
林雅诗歇斯底里的吼道:“咎由自取的是林正海,不是我!我和这些事,没有任何关系!”
聂风漆黑的眼眸看着林雅诗,眼神中透出了失望的光芒。
聂风叹气道:“和你相识再到结婚,这三年半里,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你了。可我高估了人性,没想到你能如此自私。”
林雅诗听到聂风的指责,愤怒得仿佛炸毛的猫,“聂风,你说谁自私呢?!”
聂风冷淡的说:“林雅诗,你摸着你的良心想一想,你出使南洋和我们竞争波利尼亚小岛,真的只是为了给战争孤儿一个收容所吗?”
“你为了阻止万通竞拍,联合郑时茂窃取商业机密栽赃陷害我时,你难道不知情吗?”
“让撒旦海盗团劫持商船,将万通推向舆论高峰,这里面就没有你的手笔吗?”
林雅诗心头一震,挂满菜汤辣油的脸上神情闪烁,她垂下了眼眸,眼底装满了心虚。
可她又不能露怯,只好梗着脖子说:“是!是!可是那又怎么样?那些都是林正海和他的军师教我的!说到底,我也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聂风更失望了,“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了,不要被权势冲昏了头脑,忘记自己的本心。”
“从你买通郑时茂窃取商业机密栽赃陷害我这一步开始,你就已经没了初衷了。”
“是,你可以说这是镇南王军师给你支的招。但让海贼劫持商船搞垮万通呢?”
“那些可是穷凶极恶的海盗,威胁南洋百姓安全的海盗。你完全可以向南洋朝廷举报,弃暗投明的。”
“可你为了个人利益,置那些无辜百姓不顾。你还敢说,你只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吗?”
林雅诗眼睛胡乱的转动着,她被聂风说得羞恼不已。
可她哪里会承认自己是错的?
她恼羞成怒,“我那样做,也是林正海欺骗了我!林正海说国王要削藩,会给他安排很多莫须有的罪名!”
“拍下波利尼亚小岛只是为了有我们一个容身之处,我想好好活着,当然会不遗余力!你怎么能责怪我呢?”
聂风眼底的失望没有散去,“难道,你要告诉我,你得知自己父亲和海盗有勾结,你还是相信你父亲是清正廉明的好官吗?”
林雅诗被聂风的话噎了一下,她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辩驳。
聂风又说:“你知不知道,你本来要坐牢三年的,是镇南王提出了条件,他可以对所有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要保证他的女儿没事。”
“我虽然很看不上镇南王那腌臜手段,但他无疑是个好父亲。可你却极力诋毁他,将责任推卸到他的身上。林雅诗,你这样做人,会让人看不起的。”
林雅诗十分震惊,原来镇南王还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但很快,那点震惊很快就变成了愤怒。
林雅诗咬牙切齿的说:“聂风,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我这样做人凭什么会让人看不起?!”
“林正海对我好是应该的!要不是二十多年前他疏忽大意,我怎么会被沈月仙偷走?”
“我在林家吃了多少苦头,还被迫和你这样的家伙结婚,这一切他都要负责!”
林雅诗说到这,怒极反笑,“聂风,你来找我,是看我落魄了,以为我好拿捏了对吧?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离婚的!”
聂风眉头紧皱,“林雅诗,一直拖着,有意思吗?”
林雅诗尖锐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一直拖着?可是我今天落得如此田地,都是拜你们所赐!你让我如何甘愿离婚?”
“你现在就是把我拉到民政局,用暴力手段,我也不会屈服!”
聂风也有些生气了,“你就是故意的,对吗?”
林雅诗眼眸里染上了泪水,她倔强的说:“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这样做!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只剩下离婚这一项权利,你不要逼我,否则,我死给你看!”
说罢,林雅诗竟然抓起旅馆里的记事笔,抵在了自己脖颈上。
她非常用力,眼底满是决绝,她的脖子甚至渗出了血来。
聂风无奈的说:“你现在情绪不稳定,还是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林雅诗刚刚遭遇了人生之中巨大变故,高高在上的郡主忽然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样的落差,是个人都接受不了,更别提是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林雅诗了。
聂风打算给彼此一点时间,等林雅诗状态好一点了,回头再跟她好好谈一谈。
聂风离开后,林雅诗跌坐在了地上,她忍不住抽泣了起来,随后放声大哭。
她捂着自己的脸,越哭越委屈,“我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有一番作为!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负我?为什么?”
“我也足够努力,我也足够拼啊!我就应该是那个人上人,这有什么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