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啊,什么都好。” “可就是惧内!” “来来来,多喝几杯,喝醉了就不怕了!” 马志远气急败坏,接过酒坛,跳脚大怒道。 “我现在是鬼,什么酒能喝得醉!” “早知道当时,就换一身衣服了,变了鬼,连衣裳也换不了!” 薛贵不说话,只是举起酒坛。 似乎要学某个读书人的范儿。 可想了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只得作罢。 微微摇头道。 “马老三,你要是投胎了,记得给老子烧纸钱。” 马志远拎着酒坛,坐回到大榕树下。 两人便都靠着树干,朝着不同的方向望着天穹。 “那我可不一定记得,边关那么多阴兵,我得烧多少纸钱?” 薛贵顿时骂道。 “你个王八蛋就不能刻在手上?” “就写今日,欠薛贵香火三十万石!” “天生的胎记。” 马志远笑着喝了一口酒道。 “那我得投胎到一个富贵人家。” “到时候要是个纨绔子弟,来了南州,把你坟掘了都不一定。” 薛贵沉默了一阵,看着那梅林之中的一座孤坟不由得道。 “你个天杀的马老三,平日里那么多诗词。” “怎么我死了,你在我墓碑上什么也不留?” 马志远哈哈大笑道。 “我可没诗给你。” “写了那么多诗啊曲啊的,早就写烦了。” “再说了,你个大老粗,写了你也看不懂。” 薛贵气得破口大骂。 表示自己怎么着也是看过一些书的,好歹也是当年的武状元。 要是多学几年的诗词,老子比你写的厉害。 马志远被骂的狗血淋头,只好无奈承认。 若是薛贵习文,定然要比自己强。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隔了好一会儿,马志远看着天边出现的朝霞才开口道。 “时辰差不多了,我马上要走。” “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婉儿吗?” 薛贵突然一笑,一摆手道。 “没有!” “我之前交代你的,一个字也别说了。” 马志远就笑。 “真不说?” “不说!” “真不说?” “马老三,你特么的老子……” 薛贵猛然转过身来,却见大榕树下已没了马致远的身影。 此刻,天边的朝阳恰好升了起来。 丝丝缕缕的阳光,落在了梅林里的孤坟上,好像将那坟前的墓碑,裹上了一层金边。 薛贵望着梅林里的那座坟看了好久。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来。 三十年前某人婚宴上的那坛酒,就从他手中滑落乍碎。 他说。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就落满了南山。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