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沧桑。” “他为你铺了路,可要走成什么样,怎么走,还得是你自己选。” “俺你心中所想去吧,不必纠结。” 白发青年闻声,双目一红,猛然抬头朝着四周张望,却始终寻不到那人的踪迹。 只是众目睽睽中,泪落不止。 不少人唏嘘感叹。 这修仙何其之难,不问心岂能成圣。 若问心,必要遭受大劫。 这阳圣子不曾来过人间,这一个大跟头栽下去,怕是再也不能翻身了。 屋檐下,那把青铜剑开始悲鸣。 阳玉鸿知道,那是贯穿了他一生的挚爱之物。 他开始有些理解,叔父当年一夜之间,烧掉了毕生所修的痛苦。 也开始明白,叔父说的人间正道。 阳玉鸿抬头,看向周围密密麻麻的人,他开始变得平静且麻木。 如同记忆中,叔父在浊河边,捡起了那一把剑一样。 从今日起,他要重新活。 于是,他看了看前方的沈长老。 将背后的油纸伞默默撑开。 “剑,你拿去。” “人,还我。” 沈良才骤然笑了,心满意足且充满快慰。 “那就请阳圣子立下誓言吧。” 阳玉鸿留恋的看了一眼那把青铜剑。 他依旧记得,这惊霄剑最初的模样,七十多年的打磨,从一块铁胚,变成了如今的神兵。 “啪嗒——” 一滴雨水砸在油纸伞上,好似一朵烟花盛放。 阳玉鸿的声音,在清冷湿润的街道上响起。 “我阳玉鸿对仙道起誓。” “今日将惊霄剑赠与千机教,无冤无仇,无因无果。” “若违此誓,万劫缠身!” 话落,那青铜剑上的“惊霄”二字,就如同粉末一般开始散去。 阳玉鸿脑海中凝聚了近百年的剑道,在此刻荡然无存。 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是一个拿剑的剑修。 而是一个择道的凡人。 沈良才抖动着鼠须,露出讥讽的笑容。 “阳圣子果然是道心坚定之人,在下佩服。” 说罢,将那青铜剑一收,退后一步,为阳玉鸿让出了一条路来。 白发青年撑着伞,再不言语,大步越过众人,将那老者的尸身背在了背上。 转身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无数的修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头叹息。 他连修行了一生的剑道都放弃了,便连最后一丝重来的机会也没有了。 世间少有跌落凡尘还能重新崛起的天骄。 更多的,是泯然众人,再无出头之日的断魂人。 有人目光复杂,看着那逐渐远去的油纸伞,幽幽道。 “沧澜剑宗真的完了,连圣子都不愿回来,那些坚守山门的剑修,又有何用?” “可我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沧澜圣子道心未死,能攀登圣境。” “莫要说笑,他金丹都碎了,一生修行的剑道也忘了个干净,便是连天上的仙药都救不回来,如何登圣?” “修道者,身死心存,修仙者,身存心死,这仙路茫茫,当真是寸步难行。” “管他呢,我还是去沧澜剑宗抢些仙玉,若没有这半点钱财,这仙啊,我是一日也修不下去了!” “哈哈哈,好好好,同去,同去!” 话毕,众多修士从云州的雨夜踏天离去。 而这人间又多了一名撑伞的凡夫俗子。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