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少有人知道生长百年的天魂根足以点燃‘洞明境’的‘观火’,此物对我确有大用。两百年份的,我也确实还没见过。”
“那么这种我急需之物,你又是从何而得的呢?”潘天伟举起一杯酒却没有去喝,眼眸低垂地等着林舒友的答案。
林舒友额头上的冷汗还是滑落了下来,他再怎么蠢也能明白潘天伟的意思,他现在必须证明此物得之纯粹是巧合,否则别人怎么相信你没有谋划的意图没有加害的打算?
于是他感觉将此物的来历好好叙述了一遍,身旁的狐朋狗友们此时也纷纷点头称是,似乎当时他们也在现场一般。
潘天伟终是将那杯酒喝了下去,林舒友也如释重负地抬首擦了擦汗。
潘天伟放下酒杯,直视着林舒友说道:“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和你确认,此物我带走没有问题吧?我不想后续又产生什么纷争。”
“我讨厌麻烦。”潘天伟淡淡道。
林舒友赶忙将头点成拨浪鼓:“没有问题,不会有麻烦!”
他是真怕潘天伟为了避嫌不收此物了。
周围的狐朋狗友们也附和道:“即便有麻烦我们也帮将军扫平!绝不麻烦将军!”
潘天伟没有理会他们,取过天魂根后起身,用背影给他们留下话语:“明日去府上,会有重赏。”
看着将军的背影重新上了楼上雅间,林舒友压抑已久的欢呼终于爆发:“重赏,将军大人要给我重赏哈哈!”
对于将军让他明日再去领赏一事他丝毫没有意外,比较将军做为天罗城的城主,还需带钱出门不成?而且他明天要去领的东西,肯定是靠他一人带不走的!
林舒友如此相信着。
此时狐朋狗友们已经唤来了酒馆掌柜,林舒友豪气地大手一挥:“请客!”
“今天我全场请客!”
“让大家都喝个痛快!”
掌柜的笑着应下,这种事情没有拒绝的必要,能增加店里的人气,何乐而不为呢?
他也不用担心什么,即便林舒友付不起这钱,林家会付不起?即便林舒友能跑得掉,林家能跑得掉?
逃单?林家丢不起那人!
为医者,最重要的就是仁与信二字!
场间便在如此的美酒欢闹中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通宵畅饮了一晚的林舒友并没有回家。即将发达了的他并不想那么快回到那个让他感到约束的地方,要回去也得领了赏再回去。
“如锦衣还乡!我要让那些老家伙看看,谁才是林氏这一辈最杰出的弟子!”
找了间旅馆让人伺候着清洗干净了身子,又换上一身华贵衣服林舒友确认自己再无半点酒气,便意气风发地向着将军府走去。
府门站定,整理了一下衣襟,林舒友眼神示意身边的朋友前去通报,看着狐朋狗友给那人暗中给那人递上的黄白之物,林公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今他自认和这群人已不是同一阶层,又怎么会亲自上前去做这种事情?
但见守门的人没接,又听见传过来的话语,他忽然沉不住气了。
“不见?为什么不见?”
走上前去,林舒友盯着府门护卫之人皱眉:“我可是和将军大人约定好的!是他让我今日前来的,你可不要误事。”
林舒友其实已在心里骂开了,一个破看大门的,如果不是看在城主的脸上,他已经一巴掌招呼了下去。
那护卫却是笑容诡异:“不知林公子是何日和城主大人约定的?”
林舒友被护卫的目光看得有些心中不安,但还是强行镇定着说道:“就在昨日,怎么?将军没有通知下来?”
护卫的笑容愈加嘲讽:“我一小小家丁,怎么能得城主大人亲自通知?”
林舒友被纠缠出了火气:“那你还在这里阻拦作甚。”
护卫的目光却是变得冷了下来:“我虽未得将军通告,但你又是从何处来的将军约定?”
“城主大人明明前几日就去荒野,至今未归,我奉劝林公子莫要在此假借大人之名!”
“若让将军知道了你的胡言,你自己想想后果吧!”
林舒友傻眼了,将军外出了?那昨日来酒馆的又是谁?他将天魂根交给的人又是谁?
转念一想,实在想不出结果,林舒友不由急着喊道:“你莫要唬骗我!”
“昨日在天罗酒馆那么多人都见到了将军大人,难道我们都是瞎的吗?那么一大个活人,还能见了个鬼不成?”
林舒友在此处闹的动静实在不小,不少人都聚了过来。
护卫眼见局势不对,拔刀架在了林舒友脖子上:“林公子,可不能随便找个人来就装作是将军大人,灵药一事我也听说了,谁知你是不是想要晃骗我城主府?”
“你找个人来演戏,灵药左手倒右手,还能来诈我府上一笔赏赐,当真好计谋!”
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林舒友也慌了,但嘴上不能输,赶紧叫嚷道:“有本事去叫酒馆掌柜的前来对峙!”
“我看是你们将军府想要赖账!”
这一嗓子下去,四周围观的人顿时喧哗了起来,在天罗城敢质疑城主,当真好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