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德行,有什么能耐,他们母子俩比谁都清楚。朱大海觉着听女人嚼舌根没啥意思,拉出自行车,跟他老妈说了一声:“我出去一趟。” 骑着就走,他才懒得听村里没脑子的女人吹捧顾清清呢。 他得赶紧去市里把一百块钱给程必达,了了那桩烦心事。免得他没见着钱,真的寻上门来,那就麻烦了。 朱大海的妈要跟他说句什么,结果出了大门就听见朱大香嘲讽她的话。 “哎呀!清清多好的女娃娃,可惜某些人没福气,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姑娘,倒是便宜了江靖远。哈哈哈!这叫什么?有眼无珠。” 气的朱大红的妈一甩手,转身回屋,懒得搭理朱大香。 实在是朱大香的战斗力太强,她是骂架骂不过,打架打不过,只能做个缩头乌龟,躲在家里不出面。 梁老太太没跟她们扯太久,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家去,她困了,想睡觉。 顾清清将开好的药方递给梁裁缝:“这药不能停,需要长期服用,奶奶的哮喘就靠它平喘呢。放心!药钱不会太贵。” “谢谢!” 梁裁缝接过药方看了看,虽然看不懂,可也乐意多瞅几眼,这是他第一次给老妈瞧病。 心里说不出是个啥滋味,他腿脚不好,又不会骑车,没法推车送老妈去市里头的医院。 每次半夜三更听见老妈喘的“呼噜呼噜”的难受,其实他的心里更难受。 他没本事,没能力带老妈去医院瞧病。 如今好了,清清会看病,往后他不用去市里,老妈就能看医生。 裁缝婆娘也跟着瞅了眼药方,笑着说道:“再贵也得去药房抓,家里还得靠我妈撑着呢。我现在就去镇上的抓药,晚上熬了喝下,肯定能睡的更踏实。” 梁裁缝将药方给了婆娘:“你去吧!赶紧去。” 只要老妈能睡个好觉,耽误半天就耽误半天,不打紧。 朱大海去了市里找程必达,没想到马正立也在。 他不认识马正立,按照道上规矩,他级别不够,无缘面见马正立,能认识程必达已经不错了。 “你来干什么?来还钱的?”程必达说着打量了一眼朱大海,跟马正立汇报,“就是他让我去抢那小姑娘的自行车。” 朱大海脸色一僵,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看程必达对这位吊着一只手的男人很是尊敬,不会是他大哥马立正吧。 马立正瞟了眼朱大海,眼神锐利,用一种不容人质疑的口吻吩咐:“说说你知道的那位小姑娘,我要听全部的过程,不要有任何隐瞒。” 感受到马立正朝他释放出来的威压,朱大海觉得自己猜对了,这位就是东片区的混混头子。 程必达在边上补充了一句:“说的好,一百块钱不要了,说的不好,那就不止是一百块钱的事。朱大海!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实话,再敢欺骗我,打断你的腿。” 被他一威胁,朱大海的灵魂都在颤抖,身上已经被他揍的没一块儿好肉,疼的不得了,还要打断腿?那岂不是要疼死。 上午跟顾小烟野战他都心不在焉,力不从心,要腿断了,那他往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不就说那病秧子的事,说就说,不骗人就不骗人,大不了被他们笑话几句,总比打断腿强。 吞咽了几下口水,朱大海老老实实地开口:“她叫顾清清,是我从小定的娃娃亲。” “什么?”程必达被朱大海的不要脸吓住了,忍不住惊呼,“你从小定的娃娃亲?你让我去抢她的自行车?你还是人吗?” 哪怕他是个混混,也知道自己的家人要保护好,怎么朱大海没心没肺地要报复那小姑娘? 哦!不,是要报复顾清清。 马正立不满地瞪了眼程必达:“你瞎激动什么?别打断他的话,听他说。” 程必达收起自己脸上惊诧的表情,指着朱大海:“说,往下说。” 看的出来,程必达不高兴了,朱大海又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虚到不行。要是他把自己和顾清清的事都说出来,会不会再揍他一顿。 可已经起了头,想不说都不可能,想胡说也不可能。顾家村离市里不远,他和顾小烟的事瞒不住。 只要稍微一打听,什么都能打听出来,他又何必隐瞒。 “顾清清从小体弱多病,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药罐子,病秧子,我不喜欢她。” 说出这句话,朱大海担心地瞅了瞅面前坐着的程必达和马正立,见他们没反应,才放心地接着往下说。 “我喜欢她的堂姐顾小烟,正月初六那晚,我和顾小烟的事被人撞破。正月十六晚上,顾清清提出跟我退亲,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