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早知道自己会不行,打死都不会娶顾小烟,顾清清绝对不会像她这么可恶,专戳人的肺管子。
说实话,他很后悔娶了眼前的女人,以前没在一起,觉得她千好万好。走到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才知道,顾小烟不是个良善的性子。
她自私自利,只想要她想要的,得不到就恶语相向,不管你能不能听得下去,几乎是什么难听骂什么。
深得于金花的真传,反正儿子已经生了,他不用再讨好她。
不行就打,打到她心服口服,愿意为他们家当牛做马为止。
往日的憋屈在今天一块儿爆发,朱大海下手没轻没重,打得顾小烟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他想打她很久了,不过是一直忍着,那会儿她在坐月子。孩子还小,他不想惹是生非。
如今她出了月子,孩子也大一些了,再不给她点颜色,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老妈说得没错,女人就是欠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狠狠地打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跟自己大呼小叫。
他不行怎么了?嫁给她了还想怎么样?
以前要不是她不要脸勾引自己,他怎么会跟顾清清分开?现在他不中用了就时常甩脸色,惯得她。
所有的怒火都朝着顾小烟疯狂涌去,朱大海不管不顾,把这些年心里积攒的火气都发泄出来。
拳头雨点似的落到顾小烟身上,拳拳到肉,砰砰作响。
朱大海的妈抱着孙子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根本没想着来拉架,恨不得儿子将那女人打死。
顾小烟一开始还能撒泼打滚地跟朱大海撕吧,最后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喷涌,慢慢地没了力气。
越打心里越畅快的朱大海觉得顾小烟在装死,看她躺在地上蜷缩着不起来,狠狠地踢了两脚。
“装什么装,才打你几下就要死要活,赶紧起来。”
朱大海的妈看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吓一跳,三两步走过来,蹲在地上,伸手试探了一下顾小烟的鼻息。
见人还活着,心里松了口气,只是那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有点吓人。
起身瞪着儿子:“你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这是要把人打死吗?教训教训得了,打死人是要坐牢的。
你现在可是有儿子的人,你去坐牢了让你儿子往后怎么见人?还不赶紧把人抱进屋里去,丢在地上算怎么回事?让人看咱家笑话?”
朱大海一听,走过去将人抱起来,丢去屋里的床上,随后心烦意乱地走了。
顾小烟睁开眼睛,眼泪不停地滑落,眼底恨意浓郁,凝为实质。
这个男人不能要了,这个家也不能待了,她得为自己打算。
他敢对自己下狠手,必须得让他付出代价。
一切等她养好伤再说,她一定会找时间好好教训朱大海一顿。
恨意在心里疯狂生长,把顾小烟彻底包裹,她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忍住身上的疼痛。
脑子里计划着怎么将朱大海一击致命,然后逃之夭夭。
带着弟弟去了市里的顾清清根本不知道她刚回来,渣男贱女就开始狗咬狗一嘴毛。
要是知道了,保证会说两个字:“很好。”
顾长青说要买牛仔裤,顾清清带着他去了人民广场边上的百货公司,里头倒是有卖牛仔裤的,比较贵,要四十五一条。
三人又去别的地方转了转,没找到,似乎牛仔裤就百货公司独家经营。
他们市里的服装个体户还没兴起来,等个一二年才会出现小商品市场,涌现出一批吃螃蟹的人。
最后三人又回到了百货公司,给顾长青买了一条牛仔裤,白色的帆布鞋,还买了一件牛仔衣。
薄薄的,没有加绒,要是苏清瑶在场的话,铁定不会让她买。这么薄,冬天根本穿不了,买了等于浪费。
还贵,要五十五一件。
顾清清却不觉得,看弟弟穿上去很精神,眼底想要的欲望浓厚,她二话没有,掏钱给买了。
里头的毛衣太破旧,还是三种颜色的毛线拼接在一起织的,色块也不均匀,有点杂乱无章,随心所欲的既视感。
江靖远提议给顾长青买件毛衣,配牛仔上衣穿。
顾长青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有毛衣,不用买新的。姐!姐夫!给我买一套牛仔服已经很好了,买太多,老妈会骂的。”
边上的服务员听了直笑:“老妈骂怕什么,你假装听不见不就完了。”
“呵呵呵!”顾长青傻笑,“我也想,可我要真假装听不见,我妈会更生气。我不想让她生气,她每天在家里干活已经很辛苦了。”
另外一位年纪大一些的服务员对着顾长青竖起大拇指:“好孩子,懂得体谅父母的艰辛。可这是姐姐姐夫给你买的,你没必要担心,要骂也是骂他们俩。”
顾清清笑着安慰弟弟:“这位阿姨说得对,是我要给你买的。妈就算要骂也是骂我,你里头的毛衣真不能看。
牛仔服里头可以配毛衣,但不能扣扣子,扣上就不好看了。你看看自己身上的毛衣,露出来能见人吗?”
江靖远告诉他:“你这种毛衣只能穿在最里边,不能露出来,颜色太多,显得跟牛